二哥一看大哥这么直接,也不跟自己亲娘绕了,也嘿嘿的举手摇头。
“娘,您也别看我,我那更忙,不是在天上,就是在训练基地,女同志倒是有,但少的很。
比我大的人家还不考虑呢,我这个年纪还早,您也知道,我们日后训练出了成绩,会比现在更有价值。”
意思就是,现在找的对象,没有以后找的条件好,那还不如再等等呢!
大哥二哥这边都表了态,三哥那边更是直接的摇了头。
“我除了上课的所有时间,都用给人家补习,换粮食,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赵伶俐一脸无语的看着三个不争气的儿子,陶昌义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忍不住乐呵。
“你说你着急当婆婆干啥,咱们还没退休呢,也给他们带不成娃呀?
还是等咱们退休了的好,现在结婚,你我压根儿忙不过来。”
陶昌义今年已经小五十岁了(47),赵伶俐还比他小四岁,也四十三岁。
以陶昌义的个人能力,怎么着也得五十五以后才退休了,而且还有可能返聘。
赵伶俐差不多五十岁退休,再熬个六七年就能功成身退了。
“你这么说也不对啊,要真等我退休儿子再结婚,咱家老大都多大了?快三十了!”
陶醉今年二十一,六七年之后还真近三十了。
不过不等赵伶俐抱怨,陶醉想到他们的职业性质,很认真的看向赵伶俐。
“娘,我和老二都是军人,军人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以后的工作环境,三十岁以后结婚很正常,您呀甭着急,好好上您的班,等着领退休工资就成了,其他的就先别管了。”
“诶唷,你听听,你听听你儿子说的话,啥叫别管,甭着急?我一个当娘的,怎么可能不急?”
陶然在旁嬉皮笑脸的朝陶安和陶桃的方向努了努嘴。
“娘啊,那你也别光盯着我们仨啊,那不是还有俩小的吗?”
正吃着瓜看哥哥们洋相的兄妹二人,没想到二哥竟然将导火索往他们这边引,当即觉得这货不讲武德。
还好这个时候阿爹突然问大哥和二哥:“你们俩的成分没问题吧?”
虽然当初通过了政审,可这些年爷爷爹爹低调做人为的是什么,只有他们家人清楚。
“没事,咱家当初小地主都算不上,地多,钱多,不都捐了?再说还有我两位伯伯,两位姑父呢,不说红二代了,也出了这么多军人,我们俩表现也不差,放心吧爹,没事儿!”
陶醉这话无疑给陶昌义吃了定心丸。
“那你们好好表现,争取摆脱这些乱七八糟的成分。”
陶然也安慰自己的父亲:“爹,别纠结了,咱家户口本上的成分是贫农。”
弄划分上这个成分,全赖当初爷爷明智,该抛的全抛,一.夜之间让自己变成了乞丐。
只留下祖宅和那十亩地,现如今祖宅和十亩地都没了,跟着大家一起参加劳动。
上哪儿也说不到他们身上去。
“翠花之前说到的饥荒都应验了,接下来还有可怕的动荡,至少持续十年之久,老四啊,你可抓点紧吧,别到时候上不成大学,你一个高中生想找个正式工的工作可不容易,户口就是大问题,还得考上大学,哪怕是个中专大专也行啊!”
小哥今年中考,只要他抓点紧,也还是能跟得上的。
也得亏他们不是城里户口,要不然小哥还要下乡去。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家本来就是城镇户口。
之所以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其实也不过是想夯实下成分里的贫农身份。
以前转户口是为了以后,现在为城市户口,只是为孩子们能有份靠谱工作。
以前生来就有,现在靠考学得到,更增加了这份户口的分量,稳定了家族成分。
初三一大早,四姐就去汽车站接二姐了,等唐翠菊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先来陶家给二老磕头拜年,还送上了她提前准备的四样礼。
“瞅你,买这干啥啊,多破费?都知道你今年没福利,就别乱花冤枉钱了。”
唐翠菊接班的时间正好卡在年底,所以属于她的那一份福利,就被曹莲花领走了。
她才干了多久,自然什么福利都没有,所以赵伶俐心疼她。
可翠菊却说:“这是应该的,过年嘛,等我以后也有福利了,干爹干娘那一份我也少不了。”
小酒眼巴巴的看着,翠菊扭过头点了点她的鼻尖。
“当然还有我们小酒的咯,你可是我的福星。”
“二姐,怎么只有三天假啊?邮局不是应该放假吗?”
“放,大部分都放假了,但每个岗位都留一个人值班,大过年的,万一有人办急事呢!
连着今天我在家歇三天,后天下午我就得赶回去,酒儿,你是不是也得走?”
小酒点头,“姐,我们初七开学,我当然得跟你一起回去。”
其实她初九开学,在家就过个年,过完年就没啥意思了,还不如回到市里面,想办法再挣点。
一听说唐翠菊回来了,村里人都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