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斯特兰奇。罗恩真是个天才。 见德拉科妥协,阿斯莱莎的口气也稍稍变好了一些:“其他人呢?其他食死徒家族还有类似的东西吗?” “他们?”德拉科讥笑一声,“他们也配和马尔福家、莱斯特兰奇家平起平坐?” 阿斯莱莎选择原谅这种傲慢,否则她和德拉科根本没办法聊下去。 “那你知道类似的东西一共有几个吗?” “不知道。”德拉科有些不耐烦,他不愿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并没有被他信任,里奇,你还要我说几次?” 是了,他没有被任何一方信任过。黑魔王不信他,邓布利多也不可能信他,斯内普受制于牢不可破誓,阿斯莱莎是为了邓布利多,他的父亲家族荣光绑架他,他的母亲用爱约束他,没有一个人认真想过德拉科·马尔福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想扮演什么角色。 “好吧,我为伤到了你的自尊心而道歉。”阿斯莱莎最懂察言观色,何况德拉科根本就是个不需要深度揣摩、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大少爷。 “你不刚才还说我的自尊心很可悲,不如不要吗?”德拉科冷嘲热讽,眼睛淬了毒一样横过来。 “马尔福少爷的自尊心很可悲,但德拉科·马尔福的自尊心却不可悲。”阿斯莱莎伶牙俐齿的很,“我讨厌你喋喋不休强调血统和家族的样子,但我看到你被这两样东西绑架着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入你不想入的局时,我也是真心为你感到难过。你找不到人倾诉,不被人理解,你的父母、你的同学、你的老师都体会不到你的痛苦和孤独,负面情绪压得你快崩溃了。你活得真憋屈,马尔福。” 德拉科哑了火。阿斯莱莎剥掉了他最后一层假面,把他的不堪和狼狈暴露在空气中。索性有求必应屋暗无天日,四下无人,他那可悲的大少爷自尊心还不至于被摔得面目全非。 他因被冒犯而愤怒,因被看透而窘迫,却又从这两种尴尬情绪中,品出些许解脱。 瞧,德拉科,好像也不是完全没人理解你。 “说够了?说够了你就可以走了。”他咬牙切齿,藏在裤兜里的手紧攥成拳,因太过用力而有点发麻。他真是用尽了最后一点教养,才没跳着脚对阿斯莱莎吼,让她滚。 阿斯莱莎把他的怒意看得明明白白。 “是的,我说够了。”她抚平了身上长跑的褶皱,理了理袖口,“明天见,马尔福。” 她从有求必应屋的另一个出口离开,门彻底关上前,她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骚动。 阿斯莱莎扬了扬嘴角。 - 阿斯莱莎离开有求必应屋本来是打算直接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但她看到卢娜带着一个奇怪的眼镜在走廊上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晚上好,阿斯莱莎。”卢娜看到了她,把那奇特的眼镜往上推了推,“那顶狮子帽子我还在缝,下周就能给你。” “帽子?——哦哦,谢谢你,卢娜,你真好。”阿斯莱莎反应过来是魁地奇比赛时候,卢娜带过的那顶逼真狮子帽。她确实是说过很感兴趣,想要一顶。“你好像在找东西,又丢什么了吗?” “大概是蝻钩拿走了。”卢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里曾经有一对胡萝卜耳钉,“飞艇李,我的耳坠不见了,这降低了我对异常事物的感知能力。” 如果阿斯莱莎理解没错,那些胡萝卜就是飞艇李。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并很乐意加入寻找飞艇李的队伍中,即便这么多年来她都觉得那是胡萝卜。 “卢娜,你介意我问你一些事吗?” “当然不介意,什么?”卢娜戴着眼镜左右张望,她说如果有异常事物,眼镜就能看到微小的颗粒,她相信自己能借此感知到飞艇李。 “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冠冕你听说过吗?”阿斯莱莎也不藏掖,直接问出来,“我听说那个冠冕失踪了,那是罗伊纳·拉文克劳唯一的遗物。” “丢了好几百年,活着的人里没有人见过它,大家都觉得那只是个传说,并不真实存在。”卢娜轻飘飘地跳上楼梯,“但我觉得它是存在的,没道理只有拉文克劳的遗物是个传说不是吗?” “是的,我也相信它存在。”阿斯莱莎跟着她上了楼梯,飞来咒并没有生效,看来飞艇李也不在这附近。 她们在七楼寻找着,卢娜忽然停下来,低头看着阿斯莱莎手上的手镯。 “它很漂亮。” “谢谢。”阿斯莱莎笑了笑,在卢娜把视线收回去之后,拉下袖子盖住它。 和赫敏通过逻辑推演出的聪慧不同,卢娜很多时候都是灵光一闪,阿斯莱莎最喜欢的就是卢娜的不按常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