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本来便已经属于属于他了。”
本宇宙的蒙眼镜流如是说。
她的态度是要将武器交给台上的刃。
可看她的动作,与其说是“交给”刃,不如说是想要让支离剑直接刺中刃的身体。
剑身残留破碎痕迹的支离剑在空中响起了破空声,剑锋朝向是刃的身体。
反应速度慢一点,后者都将会被这武器刺穿身体。
但刃对这种情况熟悉到近乎身体记忆,面不改色的侧身,抬手抓住了剑身。
此前便划伤了他手掌的剑再度在他手心留下深刻的伤痕,飞行速度随之减慢直至安分地停在了他手中。
江远听到了后方白珩轻轻的叹气声。
很快,白珩的声音再次响起。
“刃!加油!”
侧头一看,江远还能看到白珩已然挥舞起了他拿出的灯牌。
灯牌上几个大字闪闪发光。
【爱心·刃·爱心】
忽然有种采访点刀哥现在是什么心情的冲动呢。
甭管刃看到白珩高举着的灯牌是什么心情,他总归是开始活动了。
江远怀疑是他想到不主动活动,身体就要被操控,从而不得不动弹。
台上,刃挥舞起了他手中的支离剑。
自这把赠予友人的剑重回他手,至今已有多年时光。
他已经不是过往那专心锻造的匠人,对用剑也算是有几分心得。
只见刃目不斜视,根本没往看台或者观众席看上一眼,死死盯着支离剑,自顾自地开始挥剑。
与其说是舞剑,不如说是在砍着周围不存在的什么生物。
时不时还想要将支离往手臂上划,又不知为何将这个冲动给忍了下去。
有一说一,他实力如今不算差。
可在正经练剑之人的眼中,他这动作……并不是很有章法。
毕竟他如今的剑法要么是在镜流对他本人成千上万次的斩杀中习得,要么是在实战中练就。
在座用剑之人没有说话。
被白珩一块儿带进来凑热闹的小白露先开口了。
“这个大哥哥是在做什么啊?”
她没看明白。
“姐姐说过,是在比舞吧。”白露想了想,说。
有同龄人一块儿玩,还是另一个自己,来自隔壁知晓直播间的白露都把直播间给忘了,不清楚江远的经历。
突然被带到此处,若非白珩带她们来的时候说过“带你们来看几个哥哥姐姐比舞”,她们这会儿要对情况更加迷茫一些。
“比武?”小白露歪头,“他一个人上台,是要和谁比武?”
这个问题,白露就不清楚了。
于是她询问正不断挥舞灯牌的白珩:“姐姐,应星……点刀哥是在和谁比舞?”
她到底还是看过一点直播的,最熟悉的应星就在旁边,那么台上的,应该是被江远哥哥称作点刀哥的刃了。
不是她故意想要叫人外号,是点刀哥这个称呼太容易记住了,以至于她一时没想起来应星到底改名成了什么。
“江远,你都要把孩子带坏了!”
听到白露脱口而出的称呼,白珩谴责地看了眼江远。
“这是第一阶段。”她转而和两个白露温声解释,“就是每个人先上台展示一下,由我们来评分,接下来才会是和别人一块儿斗舞。”
在场会正经跳舞的肯定没几个,她没打算给白露纠正是“比舞”不是“比武”。
等会儿的第二阶段,上台的人不演变成“斗武”才会出人意料呢。
“这样吗?我们也要打分?”小白露兴致勃勃。
“对。”
“那我们都要上台吗?”白露睁大眼睛。
“不强制,你们要是有谁想,可以来我这里报名。”江远扭头帮白珩回答。
他顿时收获了某几位被迫参与“舞林大会”之人的目光。
现在倒是不强制了,之前是谁说不参加会被操控身体做奇怪事情的?
“还是不了,我们不擅长打架。”小白露连连摆手。
“我们还是在这里给你们加油好了。”白露也拒绝了。
“不需要打架啊,是比跳舞,你们两个瞧着这么可爱,只需要登台就会收获高分的,说不定到时候的冠军就是你们哦!”江远觉得看两个小白露上台蹦跶应该会挺好玩。
到时候裁判们的反应同样会挺有趣。
“原来是这个舞嘛!”小白露终于反应过来了。
“跳舞……这个我也不会。”白露理直气壮,“要是不介意我们上台什么也不做,我可以参加。”
“好耶!”白珩当即放下灯牌,一手一个举着两个白露的手臂举起来,“我们家孩子报名了!”
“……”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吐槽江远双标的三月七想了想,“好吧,你说得对,如果是这两个小家伙上台,咱肯定给满分!”
说话间,鼓掌声忽而自周围响起。
原来是刃的舞剑已经结束,正垂下双手将剑自然地收在身后,抬眼看过来。
白珩又放下两个突然就被报了名的小白露,拿起暂时交给旁边镜流帮忙拿着的灯牌,用力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