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我没消失吗？
阿肆心中疑惑。
难道我又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
阿肆惊恐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阿肆一怔。
什么情况？我的身体呢？我不会就剩下一个头了吧？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阿肆的脑子里出现了不下十种自己可能遭遇的可怕事件。
直到他听到有几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阿肆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但是又好像有一点不太一样，这个声音听上去比自己的声音要更成熟一些？
而随后他听到那个声音跟另外一个声音的对话，让他更加感到迷茫。
“你确定成功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确定，各项数据都达标，实验没有问题。”
“那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急，我们再研究研究。”
之后又响起好几道陌生的声音，他们嘴里说着一些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词汇，还有一些专业名词。
阿肆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莫名觉得这些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就是这些人说的话太催眠了，阿肆听着听着就开始昏昏欲睡。
最后竟然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是被吵醒的。
耳边有好多声音，“嗡嗡”地，吵得他头疼。
于是他没忍住冲着那些声音怒吼一声：“吵死了！打扰我睡觉了！”
下一秒，耳边的声音全部消失。
世界恢复安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阿肆突然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睡梦中总觉得有很多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阿肆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吓了一跳。
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数十双瞪大的眼睛。
那些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阿肆：“？！！”卧槽！什么鬼？
他下意识转身想跑。
“你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阿肆的动作下意识顿住，扭头看向另一边。
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口。
“祁……肆？”
祁肆？！
虽然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但那张脸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谁。
毕竟他曾经对着镜子看过这张脸许多年。
但是……等等！
祁肆在那里，那他是谁？
面前没有镜子，他为什么会看到另一个祁肆？
阿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祁肆惊喜地快步来到阿肆面前，眼神灼热地盯着阿肆。
阿肆被吓到了，下意识向后退去。
却像是跟自己的手脚还不熟一样，整个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支配，动作乱七八糟，更是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还是祁肆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小心！”
阿肆倚靠在祁肆的身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我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阿肆有点慌。
祁肆身体一僵，叹了口气，说道：“你低头看看自己。”
阿肆听到祁肆的话后，愣愣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脚，随后，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这是什么？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准确来说根本不是身体。
而是泛着冰冷寒光的机械骨骼，甚至是给人一种粗制滥造的感觉。
不过这是阿肆的感受，事实上，这已经是祁肆用最好的材料，耗时许久才制作出来的机械骨骼。
如果是用在机器人的身上，那谁看了都得赞一句“酷”。
可是如果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体上，任何一个人类都不可能第一时间毫无阻碍的接受。
尤其还是阿肆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突然被迫接受自己的身体和四肢被机械取代的情况。
这突然的结果让阿肆甚至忘记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过来？
等到阿肆终于接受了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以及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没有花费阿肆太多时间，主要是为了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中间一些专业的解释花费了不少时间。
因为阿肆听不懂，所以需要人一遍遍地解释。
虽然到最后阿肆还是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但至少搞清楚了一点——他没死，他又“活”过来了。
阿肆看着眼前的祁肆，眼前这张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脸，现在看却觉得格外陌生。
“你……”
“现在感觉怎么……”
两个人都是一愣，怔怔地看了对方一眼。
片刻后又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你先说。”
两人：“……”
咱就是说，这怎么不算是默契呢？
祁肆轻笑一声，看着阿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