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鱼本来是来找祁肆对戏的,到了最后反而被祁肆给上了一堂情感教学。
离开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祁肆才不管沈姝鱼是怎么想的,送走沈姝鱼之后,往沙发椅上一靠,开始发愁。
薄雁栖晚上真的要来接他吗?
那他今晚屁股还保得住吗?
不是他不乐意跟薄雁栖做那种事,是这老男人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一到床上就成了狗样。
也不怕到时候虚。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薄雁栖虚之前,他先得虚。
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
不然晚上去跟他哥睡?
想着祁妄,祁肆眼睛一亮。
对啊!薄雁栖再牛逼,也不敢在祁妄面前乱来!
机智如他!
远在办公室里的薄雁栖突然打了个老响的喷嚏,把旁边正在汇报工作的钟明都给吓了一跳。
一脸惊恐地看向薄雁栖,忘了要说什么。
薄雁栖擦了擦鼻子,面色不变,稳如泰山。
“继续。”
“哦哦,好的!”钟明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备忘录,继续汇报。
公事说完,钟明正打算离开,薄雁栖突然问道:“你哥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宁嘉出事之后,钟黎就请了个长假,把过去两年年,乃至未来一年的年假都给请了。
之前不休假,全公司的劳模。
上行下效,底下的人看董事会秘书长都没休息,他们这群做下属的怎么敢休息?于是整个公司莫名就有点卷。
这也是薄雁栖的公司能够飞速壮大的原因之一。
所以薄雁栖才不遗余力地把钟黎绑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效力。
这样的下属不要太省心啊!
然而这一请假,直接就是两个月起步。
薄雁栖还不好驳回,毕竟钟黎是拿接下来几年的时间跟他交换,还不要求涨薪。
薄雁栖算了算,觉得自己赚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两个月他自己就苦逼了,天天得来公司报到,每天都是处理不完的文件。
以前也不是处理不来,他以前甚至比钟黎还工作狂。
自从跟祁肆在一起之后,工作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宠妃,现在昏君眼里只有祁皇后。
“我哥……”提到钟黎,钟明的跟着发愁起来。
“我哥这几天还是天天往医院跑。”
薄雁栖动作一顿,“宁嘉的情况还没有好转?”
钟明摇头,“没有,我前两天也去看过,人是醒了,但是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别人跟他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你哥怎么想的?”
钟明一脸茫然,“不知道啊,我哥也不跟我说,我哥就让我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其他的不用我操心。”
其实就是嫌弃他没用,帮不上忙。
钟明心里不服气,但是又不得不不承认,自己确实帮不上忙。
他又不是心理医生。
薄雁栖听完钟明的话后,思索片刻,对钟明摆了摆手,“行,你去忙吧。”
钟明出去后,薄雁栖想了想拨通了钟黎的电话。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得力战将,还是得关心关心。
薄雁栖的电话过去的时候,钟黎正在医院跟医生讨论治疗方案。
“他这个情况我们也只能保守治疗,他主要不是身体上的问题,是心理疾病。这个情况,就算是心理医生来也只能是引导,主要还得他自己想开。”
钟黎烦躁地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宁嘉现在这个情况,像是能够自己想开的样子吗?
“老话有一句叫,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话钟黎能不明白吗?
问题是现在连宁嘉的病根都没摸清楚,怎么医?
医生又说道:“他这个情况继续住院也没什么太大作用,可以考虑带他回去,多接触一些熟悉的事物,或者他感兴趣的东西,说不定能让他对外界产生反应。”
钟明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薄雁栖打过来的。
钟黎想到自己早上收到的那份文件,对医生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说完拿着手机走开,接通电话。
“三爷,怎么了?”
薄雁栖在电话那头问道:“你在医院?”
“嗯。”
“宁嘉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听说人已经醒了?”薄雁栖问。
钟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人是醒了,但是自我封闭,拒绝跟外界交流。”
“你之前不是说去请了国外权威的心理学家来治疗吗?没请到?”
“对方不愿意过来。”提到这个,钟黎就烦躁,“他们要求宁嘉过去治疗,但是宁嘉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出国。”
宁嘉也不是对外界完全没有反应,他只是不搭理所有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同样抗拒周围陌生人的视线,走出病房门都会出现应激反应。
这个样子,他怎么敢带宁嘉出国?
薄雁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击了两下,片刻后不得不提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