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会持续多久？找医生过来看过了吗？”
陪着祁肆演了一会儿，祁妄找了个机会，把薄雁栖叫了出去，头疼地询问着祁肆的情况。
薄雁栖也头疼，捂着额头回答道：“不确定会持续多久，快的话，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但是薄雁栖也不敢保证，祁肆一觉醒来以后，到底是恢复正常，还是换一个更离谱的人设出来？
“至于医生……恐怕他们也没办法。”薄雁栖叹气道。
蒋志杰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在心理学上的造诣还是高的，如果不是走上歧途，对于人类来说，会是一道光。
可惜。
想通过医学手段解决祁肆的问题，至少得找一个比蒋志杰厉害的心理医生。
而即便是找到了这样一个人，也无法保证对方在治疗祁肆的过程中，不会对祁肆造成其他的伤害。
况且，祁肆之前清醒的时候，已经提前通知了他的情况。
薄雁栖知道自己不该盲目相信祁肆，但是祁肆既然那么说了，他就相信祁肆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你有什么想法？”祁妄问薄雁栖。
薄雁栖知道，祁妄问的是关于祁肆的治疗。
薄雁栖沉默片刻，看着祁妄的眼睛回答道：“我相信墩墩，你呢？”
祁妄与之对视，须臾后，沉声道：“我自然也是相信我弟弟的。”
“那就再等等吧。”
薄雁栖看向窗外的天空。
“看看……他会给我们怎样的惊喜？”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两人也不是真的就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祁肆本人的身上。
两人都在动用自己的人脉和财力，寻找各国顶尖的心理医生。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们都懂。
……
正如薄雁栖猜测的那样，基本上，祁肆每一次陷入深度睡眠，再次醒来之后，就会切换一个人格。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薄雁栖计算了一下，祁肆来来回回至少切换了五个人格。
这五个人格不是出来一次就再也不出来，而是会相互交替着出现。
并且几个人格之间互相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只除了一个人格例外。
那就是祁肆被救回来后，在医院醒来的第一个人格。
那个祁妄说跟小时候的祁肆最像的人格。
事实上，关于“最像”这两个字，薄雁栖持怀疑态度。
他觉得那个人格跟祁肆本人一点也不像，祁肆是强大自信的，而那个人格就跟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一样。
他稍微靠近一点都能吓红眼睛，怎么可能跟主人格像？
祁肆在G市的医院住了一个月左右，因为这段时间的好好休养，断掉的那根肋骨也恢复的差不多。
身上其他的伤也早就已经好透。
唯一让祁妄跟薄雁栖不放心的，就是人格分裂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不过好在一切都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祁肆的主人格也偶尔会出现，只是出现的时间很短。
交代完要说的话后，就再次陷入沉睡。
虽然每次出现的时间很短，但就是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让薄雁栖跟祁妄的心得以安慰。
不然真的等不下去。
一个月后，确定祁肆的身体没有问题后，祁妄决定带祁肆回A市。
“之前不提，是因为墩墩的身体还没恢复，我担心来回移动让他伤势加重。现在已经已经没事了，也该回去了。”祁妄说道。
郁甄也附和道：“G市这边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再者A市那边虽然阿妄做了安排，但是一直不回去，周知也会很吃力，该回去主持大局了。”
祁妄点点头，看向薄雁栖，“你跟我们一起回去？钟黎一个人撑了这么久也不容易。”
准确来说，钟黎比周知还难。
周知只要盯着祁氏就行，钟黎不仅要盯着薄雁栖的公司，还要帮周知一起盯着祁氏的情况。
祁妄忍不住说道：“我都怀疑你跟钟黎你俩到底谁是老板？”
薄雁栖面不改色道：“我花高价请他，就是为了让他来帮我工作的，什么都我亲自出面，底下的人怎么体现价值？”
祁妄：“……”不愧是资本，果然没人性。
虽然他自己也是。
不过跟薄雁栖比起来，他至少偶尔还会关心一下底下的人。
“所以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祁妄懒得跟他争执。
“回。”
祁妄：“……”那你反驳我干什么？显着你了？
虽然决定了回A市，但薄雁栖还得把G市这边的事情扫尾扫干净。
所以他比祁肆跟祁妄他们晚了一周回去。
正好这一周祁肆不在，薄雁栖终于能放开手，无所顾忌地处理一些人和事情。
有薄雁栖在G市盯着，祁妄也就放心地带着祁肆回了A市。
祁肆跟祁妄刚上飞往A市的飞机，薄雁栖就掉转车头去了蒋家。
蒋南天已经把蒋志杰那一家三口都交给了上面，同时把薄雁栖给他的那些资料也都一起交了上去。
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