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几个人正说着话,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几个人迅速回头看过去。
薄雁栖&郁甄:“……”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祁妄面无表情地看着病房内的人,眼神里仿佛有杀气。
郁甄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躲在薄雁栖身后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祁妄把郁甄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眼神很快移开。
目光在病房内众人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病床上沉睡的祁肆身上。
祁妄走到病床边,盯着祁肆沉睡的脸,良久后,开口问道:“阿肆怎么了?”
郁甄躲在薄雁栖身后,不敢说话。
薄雁栖对上祁妄的视线,硬着头皮回答道:“我说睡着了你信吗?”
“呵。”祁妄冷笑一声。
躲在薄雁栖身后的郁甄伸手戳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这个时候就别挣扎了!
坦白从宽啊!
祁妄不再看薄雁栖,目光突然落在站在门边的钟明身上。
钟明:“?”
“你来说。”祁妄盯着钟明说道。
钟明的眼睛瞬间瞪大:“?!!”
啊啊啊啊!你们一家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上扯上我这个无辜的路人?
你们吵架打无辜路人的吗?!
是不是路过的狗也得踹一脚?!!
路过的狗做错了什么?!!!
钟明的内心已经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呃……”
“怎么?你也不知道?”祁妄的语气平静温和。
落在钟明的耳中,简直就是催命符。
“我……”钟明急得额头上都是汗。
这题简直是送命题。
他回答了,在薄雁栖这边就是背主;不回答,就把祁妄给得罪了。
本来得罪祁妄也没什么,反正他又不是在祁妄手底下讨生活。
可问题就出在,祁妄现在虽然不是他老板,可是是他老板的大舅哥啊!
他老板都不敢得罪,他一个小喽啰怎么敢?!
有一种夫妻吵架,他作为孩子,夹在中间格外无力的感觉。
钟明为难的看看祁妄,又看看薄雁栖,再看看祁妄,再看看薄雁栖。
最后发现,他的老板也靠不住,丝毫没有要救他的打算。
钟明绝望地看向病床上的祁肆,希望祁肆醒来的愿望,在这一刻空前强盛。
大概是上帝听到了钟明的祈祷,病床上的祁肆突然发出一声“嘤咛”。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墩墩!”
薄雁栖跟祁妄几乎是同时扑到了床边,一左一右地盯着病床上的祁肆。
祁肆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是真累啊。
偏偏还一直有人在耳边叽叽歪歪,不知道在说什么。
真的很吵。
“墩墩!”
“阿肆你怎么样?”
祁肆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好像有无数只蚊子在“嗡嗡”吵,烦的不行。
“好吵。”
“什么?墩墩你说什么?”祁妄看到祁肆的嘴巴动了动,却没听到祁肆的声音。
“好吵啊。”祁肆增加了分贝又说一遍,语气满是不耐烦和烦躁。
他以为自己声音挺大的,脾气也挺大的。
但实际上他的声音落入病房里其他人的耳中,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祁妄贴在祁肆的嘴边。才勉强听清楚了祁肆说的什么。
“少?什么?什么好少?”祁妄抬头,茫然地看向薄雁栖。
薄雁栖眉头紧锁,显然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郁甄一把拉开薄雁栖,“我来!”
祁妄也直起身,把位置让给郁甄。
郁甄低头,耳朵凑到祁肆的嘴边,“阿肆,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好吵啊!”祁肆冲着郁甄吼了出来。
声音确实比之前大了那么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从蚊子哼哼升级到苍蝇嗡嗡的程度吧。
祁肆自以为自己吼得很大声,总能够把这些人都吼出去了吧?
然而实际上,也就靠的比较近的郁甄听清楚了他说的什么。
听清楚祁肆说了什么之后,郁甄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祁妄注意到郁甄的表情,追问道:“听清楚了?墩墩说了什么?”
郁甄表情古怪地看着祁妄,“他好像是……嫌我们太吵了。”
“什么?”祁妄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墩墩说的是我们太吵了?”
郁甄点头,“我应该没有听错。”
“所以不是少,是吵?”不知道为什么,薄雁栖觉得有点搞笑。
祁妄嘴角一抽,心情复杂。
“呃……打扰一下。”钟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把几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对上大佬们的视线,钟明硬着头皮说道:“既然祁少醒了,是不是该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正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