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有些疑惑,薄雁栖为什么会对蒋鸿鹄的敌意这么大?
按理说,蒋鸿鹄不管怎么说都是薄雁栖妈妈的亲爹,蒋喃思已经去世很多年,薄雁栖难道就一点不渴望亲情吗?
应该是渴望的,如果真的一点都不渴望,他也不会选择薄赋予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而且在原文的描述中,薄雁栖可是很维护薄赋予的。
那种维护可不单单是维护自己的接班人这么简单,在祁肆看来,正是因为薄赋予是他的侄子,而又在机缘巧合下让薄雁栖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亲情,所以才会在后来不遗余力地帮助薄赋予。
最后更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倾囊相授。
所以按照祁肆对薄雁栖的理解,但凡蒋鸿鹄找到薄雁栖的时候,对薄雁栖好一点,薄雁栖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厌恶蒋鸿鹄吧?
难道蒋鸿鹄当年在找到薄雁栖之后,虐待薄雁栖了?
祁肆心中猜测不断,只不过现在都不是询问的时候。
看着薄雁栖跟蒋鸿鹄对峙,祖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看着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祁肆揉着自己的脸,一扭头就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祁肆一愣,疑惑地看着盯着自己的黎桉。
黎桉被祁肆当场抓包,丝毫看不出心虚,眼神不闪不避地跟祁肆对视。
两人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祁肆:“?”
黎桉:“。”
祁肆:“……”
黎桉:“。”
祁肆:“=、=”
如果不是白寒洲拎着阿忠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祁肆跟黎桉估计能在这种不可言说的气氛下,对视到天荒地老。
“三爷。”白寒洲来到薄雁栖的身边,第一眼就看到被薄雁栖搂在怀里的祁肆。
脸上带着伤,身上的衣服也失了整洁,看上去一脸惨样儿。
啧啧,还真是个小可怜儿。
白寒洲收回视线,把阿忠往薄雁栖面前一推,“三爷,人带来了。”
祁肆惊讶地看向阿忠,不久之前这个人跟自己对峙的时候,还是一脸的盛气凌人、寸步不让。
这才出去多久啊,怎么回来的时候比他还狼狈?
祁肆承认,看到阿忠这肿成猪头的样子,他的心情瞬间就变的很美好。
靠在薄雁栖的身上,幸灾乐祸地看着阿忠。
薄雁栖看了阿忠一眼,表情淡漠,仿佛面前的不是个人,甚至不是个会喘气的生物。
“阿忠!”蒋鸿鹄看到阿忠这个样子,又惊又怒。
阿忠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双手耷拉在身体两侧,一条腿也站不直。
尤其是那张脸肿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薄雁栖!阿忠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吗?”蒋鸿鹄冲着薄雁栖怒吼。
“他算哪门子的长辈?一个走狗也想当我长辈,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薄雁栖这张嘴毫不留情地吐出狠辣的语言。
白寒洲在薄雁栖说完这番话后,一挥手把阿忠也扔了过去。
好巧不巧,阿忠摔倒的位置跟阿威在一起。这一下,直接压在了本来就不太清醒的阿威身上。
阿威都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阿忠!阿威!”蒋鸿鹄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心腹,眼底发狠。
“薄雁栖,你如果不是我的外孙……”
“别说这种话,我可没拿你当外公。”蒋鸿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雁栖打断。
“全都拿下。”
白寒洲跟黎桉听到薄雁栖这话,二话不说,上去就带着人把蒋鸿鹄的人全都控制住。
“你想干什么?”蒋鸿鹄看了一眼现场的局势,握紧手杖。
“西城区本来没想这么快跟蒋爷对上,不过蒋爷既然先动了手,那就不能怪我们西城区不给蒋爷面子。”
薄雁栖没有说话,白寒洲上去两步,站在了蒋鸿鹄的对立面。
“白寒洲,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蒋鸿鹄指着白寒洲的鼻子骂道。
黎桉立刻上去一步,抬起拳头就要上去打人。
被白寒洲一把拉住。
白寒洲目光森冷地看着蒋鸿鹄,“蒋鸿鹄,你说我忘恩负义?你也配说忘恩负义这个词?若说忘恩负义,谁能比你忘恩负义啊?”
祁肆脑袋上的吃瓜雷达立刻就响了。
有故事!
蒋鸿鹄说白寒洲忘恩负义可以理解,白家以前是钟重的手下,是钟重一手提拔上来的。
后来蒋鸿鹄跟钟欣瑶结婚后,钟重的势力一点一点移交到了蒋鸿鹄的手上。
白家自然也就成了蒋鸿鹄的手下。
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钟欣瑶去世后,白家就叛出了蒋家,自立门户。
所以蒋鸿鹄说白寒洲忘恩负义能理解,可是白寒洲又为什么说蒋鸿鹄忘恩负义呢?
“钟先生跟钟小姐那么信任你,更是把钟家的产业都交给你了,可是你呢?”白寒洲指着蒋鸿鹄的鼻子怒道。
“你背叛小姐,辜负钟先生对你的信任,你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