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现在对着外人很少再露出这种凶性,也就只有在面对白寒洲的时候,会忍不住暴露本性。
但也只有白寒洲不会被他这样的本性震慑住。
不仅不怕,还相当作死地故意往跟前凑。
不知道当初薄雁栖是不是看透了白寒洲这喜欢作死的性子,所以才把黎桉放在白寒洲的身边?
每次都把黎桉惹生气,然后又想办法哄。
白寒洲的那些手下都觉得,如果不是薄雁栖走之前特意交代过黎桉,要留在这里辅佐白寒洲,保护白寒洲的安全,可能第一个弄死白寒洲的人就是黎桉。
“生气了?”白寒洲才从黎桉手底下死里逃生,又不怕死地凑了上去。
黎桉一巴掌把白寒洲的头拍开,“莫挨老子!”
白寒洲顺着黎桉的力道,把头偏向一边,故意做出一副被打疼了的样子。
“嘶~下手这么狠?”
黎桉懒得搭理他。
白寒洲见此,再次走过去,肩膀抵着黎桉的肩膀,讨好道:“别生气嘛,我刚才逗你玩的。放心吧,三爷走之前一定会来见我们一面的。”
黎桉的眼神这才再次落在白寒洲身上,“说清楚。”
“别担心,三爷这次来不仅仅是游玩那么简单。”
黎桉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皱眉问道:“三爷有什么吩咐?”
白寒洲摇摇头,“还不清楚,不过我猜测,跟蒋家有关。”
“三爷终于要对蒋家出手了?”黎桉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解决了蒋家他就不用必须留在这里,到时候就可以跟在三爷身边,三爷去哪儿他去哪儿!
当初薄雁栖把黎桉留在这里,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让黎桉注意蒋家的动向。
黎桉一直在等薄雁栖的命令,说实话,已经快耐心用尽。
尤其是还有一直盯着身边这个作死的人,黎桉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动手弄死白寒洲。
要不是怕弄死白寒洲,他处理不好西城区这边这些事务,也不会忍白寒洲这么久。
白寒洲估计也没想到,救了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工作能力。
果然啊,人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别人对你的需要程度。
“你这么着急?蒋家现在还没到可以动的时候,蒋鸿鹄手上还有筹码,现在动他我们也会伤筋动骨,三爷不会现在让我们动手。”白寒洲理性地分析道。
黎桉道:“这些我管不着,我只听三爷的命令。”
白寒洲扶额,小声嘀咕道:“该庆幸还有三爷可以管得住你吗?”
“什么?”黎桉没有听清楚白寒洲说的话,皱眉看向白寒洲,语气有点凶。
“我说你真听三爷的话。”白寒洲面不改色地说道。
说完起身,回到书桌边,继续没完成的工作。
抬头间,脖子上的指印越发清晰。
黎桉盯着看了一会,垂眸无言。
几秒后,起身拉开书房的门大步离开。
……
祁肆打车回了酒店,他没有跟薄雁栖一起。
上车的时候,他看到薄雁栖在后面追自己。
祁肆装作自己没有看到,让司机直接开车。
薄雁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真的用两条腿追四个轮子的车。
但是他车停的距离有点远,等他去把车开过来,祁肆早就已经跑没影了。
薄雁栖直接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后,门都还没来得及关紧,对司机说道:“跟上前面那辆车!快!”
司机一看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到薄雁栖的话后,都没问原因,脚下油门一踩,就追着前面的车冲了出去。
“好嘞!坐好了啊!不说我自夸,我追车就没追丢过!”
薄雁栖嘴角一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如果是祁肆在这辆车上,大概喊着夸一句“老板牛逼”。
祁肆那辆车上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注意到后面的车,问道:“后面那辆车上是不是你朋友?一直在跟着我们。”
祁肆回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可以甩开吗?”
“可以!您坐稳嘞!”
司机滑落,脚下一脚油门。
祁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撞在了后座的靠背上,感觉自己脑袋里的脑浆都震荡了一下。
卧槽!
这里的司机都是退役的赛车手吗?
这也太猛了!
更让祁肆觉得猛的是,这里的交警似乎也对这样的追车行为习以为常。
看到有人在大马路上飙车,只是象征性地做了个拦车的动作。
看到车从自己的面前呼啸而过后,连表情都不带变一下,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淡定地看着后面一辆车追上去。
“嚯!后面这兄弟看来也是个高手啊!居然没有跟丢?”
祁肆听着司机略带欣赏的声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一起夸一句。
下一秒就听到司机不服的声音响起。
“不过他遇到我算他遇到对手了!”
祁肆眼皮一跳,预感到一丝不妙。
“等等!”
不等祁肆把话说完,司机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