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没想到薄雁栖这么疯。
他们还在拍节目呢,就敢在节目中乱来。
真的不怕翻车啊?
“薄雁栖!不行!你敢乱来我就告诉我哥了啊!”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薄雁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祁肆。
“你……你别看我,不行就是不行!”祁肆咬牙道。
一边伸手去推薄雁栖,想把人推开。
奈何薄雁栖的力气比他大,推不开就算了,还反被往薄雁栖的怀里摁了摁。
薄雁栖依旧不说话,将头埋在祁肆的脖颈处,轻轻拱着。
呼吸喷洒在祁肆的肌肤上,掀起一阵痒意。
祁肆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颤抖起来。
“薄雁栖……不……不行!”祁肆用最后的理智做抵抗。
可惜对方段位太高,也怪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
最终还是没扛住,缴械投了降。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在彻底沉沦之前,他还记得让薄雁栖不要把床弄脏了。
最后,床确实没弄脏,就是他差点在浴室的镜子前长跪不起。
……
第二天,祁肆是被薄雁栖叫醒的。
“墩墩,该起床了。”
祁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薄雁栖已经穿戴整齐长单膝跪在床沿上,俯身垂眸看着自己。
“唔?”祁肆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早,路上小心。”
他还以为薄雁栖是要去上班,说完意识又开始沉入黑暗中。
薄雁栖看着赖床的祁肆,沉默片刻,还是伸手一把掀开了祁肆身上的被子。
房间里虽然开着暖气,但是突然被掀开被子还是卷起一阵凉意。
祁肆蜷缩起身体,试图寻找温暖。
薄雁栖把被子扔到一边,伸手一把将祁肆抱了起来。
祁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突然的失重感让半梦半醒中的祁肆一惊,猛然惊醒过来。
“嗯?”看到薄雁栖,急忙伸手搂住薄雁栖的脖子,声音软糯地问道,“怎么了?”
薄雁栖低头在祁肆的嘴角印下一吻,温声道:“七点了,再不起床导演该杀过来了。”
事实上,早上六点时,向钱冲就已经来敲过门,让他们把房间的摄像头打开。
直播综艺一直不开摄像头是怎么回事?
休息的时候不开就算了,问题是这两个人昨天在大厅里也不让跟拍PD开镜头。
再继续这么下去,节目都要被观众投诉到下架了。
薄雁栖点头答应向钱冲的要求,但是门一关依旧死性不改。
一直拖到七点,估摸着向钱冲那边快要坐不住了,薄雁栖这才不得不把祁肆叫醒。
祁肆刷牙的时候,一直忍不住打哈欠,一副没睡够的样子,眼角还挂着一滴生理泪珠。
薄雁栖在身后搂着祁肆的腰,看到祁肆刷牙的手在微微颤抖,手伸过去接过牙刷。
“我帮你刷。”
祁肆表情空白了一瞬,像是在解读薄雁栖这话的意思。
须臾后回过神来,顺从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给了薄雁栖这个帮助自己刷牙的机会。
不是他懒,是手真的酸。
又酸又涨,拿牙刷都费劲。
薄雁栖的服务非常周到,帮祁肆细致地刷完牙之后,又帮祁肆洗干净脸。祁肆全程几乎没自己动一下手。
等两人从卫生间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半。
门外响起敲门声。
薄雁栖让祁肆去换衣服,他转身打开房门。
毫不意外地在门口看到导演那张哀怨又憋屈的脸。
“三爷,直播。”
薄雁栖面无表情地看着向钱冲,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全程向钱冲一点也没看清楚房间里面的情况,更别提看到祁肆的身影。
看着重新被关上的房门,向钱冲头顶阴云密布。
你知道了你倒是开直播啊!
你倒是说清楚你打算什么时候打开摄像头啊!
向钱冲内心崩溃。
“开了开了!”就在这时,身边的助理激动地喊道。
向钱冲动作一顿,立刻看向助理手中的手机,就看到黑屏的直播间终于亮了起来。
【卧槽!奶奶!你关注的主播终于开播了!】
【我等着花都谢了,终于亮了QAQ】
【这什么啊?画面怎么这么糊?】
……
黑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的直播间终于重新亮了起来,但是画面却有些奇怪。
直播间的观众们只看到一块放大的白色出现在画面中,耳边还有类似布料摩擦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仿佛就在众人的耳边。
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疑惑,没看懂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这动静又莫名地让人有点想入非非。
就在众人忍不住脑补出一些带颜色的画面时,直播间里响起男人低声的声音。
“怎么了?直播开不起来吗?”
“不是,我不小心把架子碰到了,放不稳。”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