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也已经是力竭了,刚刚那一顿操作不过是在唬人罢了。
为的就是想要赌一把,看看兰辉愿不愿意顺从拜自己为师,如果兰辉真的还有余力想要硬拼的话,沃贝尔也不是完全没力了。
不过这么做的代价,多半两人都没法顺利离开这危机四伏的鬼地方了。
但....
沃贝尔是何人,绝对的自信以及对“肉体”的把握能力让沃贝尔在兰辉苏醒之前就提前试探过了。
兰辉刚刚还能站起来摆出架势已经让沃贝尔很吃惊了,更别提后续的那些动作了。
“既然你已经拜了师,那就把哭丧的脸收起来吧。”
沃贝尔也不怕兰辉突然动手或是反悔,毕竟沃贝尔对于自己的识人能力十分自信,他从兰辉的眼中能够看出那些许正直。
这样的人或许会行非君子所为之事,但却不会去做那不知羞耻的下贱之事。
“徒儿,我们此时是在何处?”
“这儿只有你我二人,你非得这么叫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已经拜了我为师了,那为师想怎么称呼,那就怎么称呼,比起这个,先脱困更重要吧。”
“是是是....”
兰辉也是无心与沃贝尔继续争论下去了。
只见兰辉从虚无行囊中取出两瓶橙红色的药瓶子,一瓶自己拧开喝下,而另一瓶则是丢给沃贝尔。
沃贝尔在接过药瓶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学着兰辉的样子大口喝了起来。
这药水一入口,沃贝尔便知晓了其中的成分。
为了能够变强,沃贝尔就曾吃过无数灵丹妙药,但那些东西绝大多数都只是庸品罢了,不说有任何效果,不起负面效果都算不错的了。
而这以“龙血精华”为药引制成的药水不仅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更是能够快速治愈伤势。
只可惜....
对于沃贝尔这种体量的选手来说,这一小瓶龙血属实有些不够看。
但沃贝尔也是个要脸面的人,既然自家新收的徒弟都还没说什么,自己这个身为师傅的又怎能再伸手要呢。
待到龙血精华被尽数吸收,沃贝尔简单的感受了一下。
大约是恢复了三成左右的实力,原先还酸痛异常的肌肉此刻都舒缓了不少。
“这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第四层与第五层中间的夹层,此时再想返回第四层离开此地已经不太现实了,如果真想活着离开的话,我们只能选择朝更深处,也就是第五层进发。”
“第五层吗....这里原先不只有三层吗?”
“那是因为那些人没能找到正确的进入方法....”
说话间,突然又是一阵晃动传来,让内部的二人险些没能站稳。
“我们现在可是在血肉傀儡的腹中,也就是真正的内部。”
“血肉傀儡,你的意思是....这个肉墓其实是个活物?”
“没错,那是第一代肉改师的产物,也是无数肉改师同僚的血肉所制成的。”
于百年之前,曾经在南方王国外兴起了一股势力,他们自称“肉改师”,据说是在深渊恶魔的掌控下逃脱出来的人们。
但在脱离了恶魔的掌控,一众叛教徒也就失去了那足以称为惊天伟力的“邪术”。
不过却还是残留下了一点。
他们的身体因为“诅咒”的原因而变得怪异,非人。
为了不被世人排挤,甚至是被当成异类猎杀,为了不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他们便聚集在了一起。
在荒无人烟的山脉间建立起一处据点。
他们在这儿不断的苦修,收敛身心,遏制心中的邪念与那日益恶化的身躯。
每个脱离的叛教徒大抵都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寿命,他们只希望能够用这短暂的生命去挽救更多的人。
为此,不少人更是冒着生命危险,乔装打扮混入城镇,为城镇中普及深渊的危害。
他们坚信着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们这样的叛教者也能被世人接纳....
但可惜,他们还是被找到了。
先是来自深渊的邪教徒,他们袭击了叛教徒们的据点,令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伤亡。
使得他们不得不前往其他的地方寻求帮助与庇护,但很可惜....
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更深的苦痛与折磨。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来到附近村庄,城镇寻求庇护时却被当场抓起。
运气好的被当场处死,草草了结了生命。
而绝大多数则是被关入监牢之中,等待着他们的除了火刑架外便再无其他可能。
在看到了同伴们的惨遭后,叛教徒们绝望了。
为什么啊....
明明我们都已经很努力了啊,堕入深渊也绝非我们的过错。
可为什么,我们没有任何改过的机会....
无数原本已经靠着自制力压制住体内“深渊之力”的叛教徒开始了暴走。
他们纷纷化为了人们心中恐惧的化身,开始在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家园肆虐起来。
他们如同行走的天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