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酥果然听话,乖乖的拿给她看。
姓唐的姑娘翻了几页之后,脸色大变。
一把将那几本册子压在怀里。
压低声音:“这东西你从而哪儿来的?”
齐酥:“蔡婆婆给我的。”
“蔡婆子给你?这东西比她的命还重要,她会给你?”
女子压低声音,眸光雪亮,审视着齐酥的脸。
齐酥笑道:“哎,水至清则无鱼,不要问那么细。我不是也没有问你,作为一个绣衣使,为什么来这种地方么?”
唐姓姑娘脸色瞬间大变。
“你——”
一把小刀从她袖子里滑出来。
齐酥赶紧摆手。
“行了行了,你们都是统一培训的么?我昨天就看到你这匕首了,恰好我认识一个妹妹,有一把跟你一样的。这不就认出来了?”
“我真的没有恶意。这册子交给你了,作为报答,麻烦你和你的同伴,把园子里的姐妹都救出去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唐姑娘问。
齐酥:“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今天还有事,得先回去了。”
唐姓姑娘皱眉。
“你回哪里?”
“回去找我夫君啊。我是恋爱脑,见不到他都睡不着觉。”
唐姑娘冷冷道:“你以为你出得去?便是你能出去,我也会拦下你。守卫这般森严的白水园里突然丢了一个人,剩下的所有人都会为你承担风险。”
齐酥:“哇,这不讲情面的冷酷作风也好像啊。”
她想了想。
“不过,你担心的也对。这样吧,你跟我来,这件事会有个了结的。”
…
蔡婆子没料到齐酥去而复返。
“婆婆,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站在门口阴影里的小娘子扶着门框,声音轻飘飘的。
蔡婆子头痛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并不耐烦与人说话。
“明日再说。”
“明日不行啊。”那小娘子笑起来。
“明日我就死了,还如何与婆婆说话?”
“明日你就死了?”
“对啊。因为忤逆婆婆,还想对您动手。被您殴打了一顿,扔进水池里了。就像上个死了的小娘子一样。”
这女子笑着说。瞳孔在暗夜中,发出微微的光。
蔡婆子深夜叫了人过去。
她一手一脸的血,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阴恻恻的,看起来颇有些瘆人。
地上放着一个麻袋,已经扎好了口,不断有血渗出来。
“拖出去,处理了。”她口内含含糊糊说道。
园子里有专门干这种脏活的仆人。
也没多问,就把麻袋拖出去了。
一边拖还一边想,这才过了多久,就又折了一个小娘子。
明年荷花池子里的鱼都不能吃了。
嘶,今天这小娘子,有点重啊。够赶得上灶房的一头猪了。
腊梅林里,两道人影看着仆人远去。
其中一个说道:“哎,这么一大片园子,看着真可惜的。不若一把火烧了吧?不然岂不是便宜了里面的脏东西?”
另一个人说:“你要走就走,别节外生枝,误了我的差事。”
第一个笑起来:“姐姐,不就是让你去灶房偷了一头猪么?没想到你那双总是握着书卷的手,真的能扛起一头猪哎。”
另一个:“滚吧,不送了。”
。
齐酥入夜去找了蔡婆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到了日常安歇的时间,唐姐姐直接把灯熄了,上床睡觉。
房内有人阴阳怪气。
“哟,不等等你那好妹子了?”
唐姐姐冷冷道:“这会子还没回来,指不定还有没有命呢。”
少了个人,就少了竞争的难度,少了争宠的风险。
就连这房间里,都显得更清净了。
少点好。
再少点就更好了。
…
陵叶客栈。
齐酥带着一身风寒霜冷之气从外面进来。
“夫君~~~~~”是娇娇嗲嗲的语气。
她跨入房内,冲到桌案前用力把那年轻人抱住。
“知道么?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到了你,想到了佛心,若是没了我,你和孩子可怎么活啊。”
她把脸贴在他后背上。
双臂环着他的腰,像只撒娇的猫似的,黏黏腻腻。
道慈没有把她从身上薅下来。
只侧脸,平声问道:“这就是在白水园学到的东西?”
齐酥:“你都知道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想我?”
她把手臂甩开,在他身边坐下。
“亏我还想快点回来见你,告诉你,我差点就做太子妃了。”
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对面的人。
忽而,齐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人的手背。
“喂,别憋着啊。”
什么?那人冷漠回视她。
齐酥眨了眨眼。
“想我就别憋着啊。会适得其反的,到时候越来越爱我,可就糟了。”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