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恩默默地给汤姆点了个赞。
“但是没有了这个月的工资,你可能只有下辈子才能看到我了!”后面的守卫小声嘟囔着,他借了高利贷,如果有一个月还不上,那些人一定会把他杀掉的。
汤姆不知不觉也受到了影响,他的搜查速度变快,很轻易地错过了肖恩的藏身之所,他找到了肖恩脱下来的鞋子,并小心地抬起枪,应对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他环顾着四周,只有冒着黑烟的火焰和火光照耀不到的纯粹黑暗。充斥在耳朵里的只有哔哔啵啵的火焰灼烧的声音。铁链上挂着的肉在火焰中被炙烤着,发出蛋白质被烧焦的肥腻恶心的味道,它们的影子在墙壁上不停晃动着,仿佛在地狱中受着无尽的折磨。这些严重干扰了汤姆想要搜寻的欲望,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哪怕去正门那里抓捕逃出来出来的黑工。
砰!砰!在黑暗当中突然迸发出两道火光,跟着汤姆的两个守卫好像遭受重击般应声倒地,前面的一个脑袋没了半个,血液和脑浆飞了一地,后面的那个胸口迸溅着血泉,胸骨塌陷出一个巨大的凹坑。
汤姆的枪早已准备好了射击,他看都没看倒下的伙伴,冲着火光亮起的地方就是两枪。借着火药的光芒,他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没有听到惨叫,也没有听到子弹在扩散中击中人体发出的那种特别的声音。
他打空了,惊疑不定的汤姆背靠着墙从怀里掏出两颗霰弹,摸黑将子弹换了下来。
那个杀人犯好像一团墨汁融进了黑夜里,连脚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都不曾听到,人在哪里?他好像在跟一只看不到的老鼠厮杀。
门外的守卫听到了枪响,一窝蜂又冲进来三个,他们大喊大叫,仿佛声音也是一种武器似的,他们冲进来时乱糟糟的没个章法,后面的人既没有掩护前面的人突进,前面的人也没有等待后面的人跟进,三个人就那样大喇喇地冲了进来。
“不,出去,别他妈碍事!”他顾不得暴露位置的风险出声喝骂让他们滚出这片区域,这里藏着的可不是以前那种没胆子的外乡人或是没脑子的印第安人,这个家伙狡猾又聪明,是见过生死的老手。
可惜他的提示还是晚了一些,只见一团黑影从大门不远处的木箱边闪过,并没有把进了厂房的第一个守卫作为猎物,而是选择了盲目信任前者,连枪都没有端起的后者。
砰!第二个进来的守卫大腿中了一弹,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撞出大门,在门外抱着缺失的根部大声哀嚎起来。
第三个守卫闷头朝里冲,只顾着先闯进屋子里面,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出现在眼前,等他听到枪声响起时已经晚了,他慌张地抬起头,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他的脑门上。
“嘿,记得看路!”
又是一声枪响,第三个守卫的脑袋不翼而飞,一篷血溅到了门上,在原木的大门上画了一副抽象的涂鸦。
第一个进来的守卫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调转枪头,回身就要射击,他与那个嗜血的家伙都是背对着背,自己是经过多年射击训练的守卫,他有过常年射击的经验,肌肉反射要比对方强上很多。
他听出了对方使用的枪械,柯尔特M1883双管猎枪,它只有两发子弹,而恰巧对方在刚才已经把子弹打空。没有了子弹,对方手里面的只是一根烧火用的棍子罢了,他非常有信心在对方完成上弹之前能够扭身给对方来上一发,甚至在极限状态之下,他可以打出两发。
他不会给对方机会,就好像对方没有给那两个可怜的家伙机会一样,他会迅速转身,准确地瞄准,将对方击毙在死去的队友跟前。
砰!砰!砰!砰!连续四声枪响,连续的激发让厂房外面都能看到迸发出的闪光。
第一个守卫不可置信地往前撤走了几步,手中的枪颓然地掉在地上,血顺着裤管滴了下来,先是几滴,最后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他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重重一扑,倒在了一个用来挂肉的钩子下面,锋利的钩子撕破了他的衣服,将他像惨死的牛羊一般挂在了架子上。
他至死都没有把身子转过来。
他的右脚像是爆炸了似的,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甚至有一些缺失,但致命伤在胸口,胸口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十几个深入肉体的孔洞,这些就是霰弹枪近距离打出来的伤害。
而肖恩的转身要比他快很多,他右手的枪也确实没有了子弹,但他的猎枪可不止一把,他左手也足够强劲,将后坐力牢牢掌握在臂膀之下。
左手的猎枪喷发出愤怒的火焰,第一枪打在了守卫的右脚上,第二枪则全部喷到了他的胸膛。
之后汤姆的枪就响了,紧接着第三枪,第四枪,守卫汤姆凭借着肖恩枪管的火焰锁定了他的位置,接连喷出两枪,连续五个守卫的死亡已经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完全不看刚才造成的战果,丢下手中的猎枪直接朝着肖恩飞奔过来。
该死的火灾,该死的杀人犯!他如同一头野猪一般朝着肖恩撞过去,以防止他再次遁逃进阴影里。
刚才那两枪确实没有完全命中肖恩,但要躲过铅丸的全覆盖也是不太可能,虽然肖恩在开枪的瞬间已经开始下蹲躲避,但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