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团被划掉的字)的密码。这是我这辈子所能做出的最顶峰的成就,我完成了它。我再也无法做到比这更厉害的事情了,我的生命当然也应该正常地结束了。
——我把我的研究留给你。我知道你对此一窍不通,也不希望你试图读懂这些东西。将它理解为一份我很珍视、并想要赠送给你的礼物吧。就像是我从来没办法理解我愚蠢的妹妹为什么要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一个可笑的猫摆件,但我依旧很珍视它一样。也请你抱着不理解的心态收下饱含我心意的礼物。请好好地保存它,并且不要告知旁人这件事情。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邪恶的坏蛋组织试图利用这份文件做一些糟糕透顶的策划。要是被他们弄清楚我研究出了什么成果,世界都会因此而陷入混乱的。
——PS以后来墓地看望我的时候千万不要带花,带当期的科学杂志就好。如果可以再带一盒甜甜圈,不过这个放久了会坏掉,所以麻烦你来看我的时候顺带把它们吃光。
——PPS汽水和薯片我也接受。
槻野龙之介沉默着把那份胡乱用报纸包好的文件取出来,翻了两页——确实全部都是他完全没办法理解的东西——于是又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是朋友留给他的遗物,也是朋友送出的最后的赠礼。
——那就,把它们好好地保存在收藏室里吧。
*
惊恐之余,回忆起过去的、今年已经四十六岁的槻野龙之介心底居然还有少许哭笑不得。
——织方君,你当初所说的“邪恶的坏蛋组织试图利用这份文件”的事情居然还有成真的一天。
——好人显然不会通过绑架的手段来获取这件东西,但这也侧面证明了织方诚留下的手稿确实事关重大。
——可新里君是无辜的。
槻野龙之介的声音微微发抖:“你、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新里君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能搞错了什么,槻野先生。”第一名绑匪走到推车边,仿佛在挑挑拣拣工具一样,“我们只希望尽快能结束这一切——说出我们要的信息,你和这位不幸被选中的小朋友就都能安全离开——但你不开口,我们就只能拿你的小朋友开刀了。”
他拿起一把轻巧的手术刀,走到新里晓身边,把后者的左手衣袖向上卷了一些。然后在他的手臂上比划,仿佛在抉择要从哪里下刀。
新里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仿佛终于清楚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别这样、求求你,我还不想死——!”
“放心,我们是专业人士,只要在你失血过多之前,槻野先生能好好地配合我们,你就不会有事的。”
新里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但只是让身上的锁链叮当响了几声:“我、我——我贫血,你们不能这样!”
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闪烁,一看就是临时编造了谎言。
绑匪耸耸肩:“那就说明你给槻野先生留的时间更少了。”
另一名绑匪摇摇头:“别急。不见血的方法也很多——把那张金属床推进来。”
穿着卫衣的绑匪转身出去了。
槻野龙之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啊,对了,这么说来,槻野先生可能没见识过。”绑匪二号仿佛很友善地开始解说,“对大部分人而言,溺水的方式是把头整个埋进水里——但是这种方法用在刑讯中实在太落伍了。我们现在一般使用更简便又真实有效的方式。”
他展示了一下自己从推车上拿起来的厚毛巾:“先把你斜着头朝下绑在那张床上,把这个捂在你的脸上,再浇上水,你会觉得自己和被按进水里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应该也和被按进水里的差别不大。”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当然,具体会造成多少损伤,这还要看你,对吧?”
槻野龙之介大喊:“……别这样,求求你们!织方说过那样东西不能给别人!”
*
——开口了。
上辻祐希在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
——槻野龙之介只是个普通人,一旦开口,之后再要问出什么就变得容易许多。
——如果能尽快问出答案,他也不想对自己做得太过头。要负责接下来动手的那名审讯组成员看着心狠手辣,但他每次把目光移到上辻身上,手指都会情不自禁地发抖。
这也是上辻特地把足够凶残、但不会见血的那些部分挪到剧本最前面的原因。这家伙要是真的手抖了,他自己可能活不了,但上辻也是真的要吃到伤害的。
他还不想给自己留下太多麻烦。
——好在槻野龙之介确实是个好人。好人或许可以承受一部分自己身上的伤害,却总是忍受不了别人因为他们的选择而受难。
“继续。”审讯组的那名成员也松了口气。他见过很多嘴硬的人,知道他们只要开口,之后就没办法再坚持太久了。
——他也不想真的对马尔贝克动手啊!
——万一这位回头翻脸不认人报复他,那他还不如赶紧对自己开一枪自杀比较轻松。
“真的不能给别人……求求你们,放了新里君吧……”槻野龙之介哀求道,“你们对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