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不悦的瞪了李氏一眼,这个不会管家的囊货,管这么多年家,只会花银子却不会赚银子,萧府积累的银子又被拿出去给小孙子打点铺路,一来二去的公中就只剩下那么点银子了。
看季悠然百般推脱,萧老夫人更不悦了,只是暂时用一下她的嫁妆,又不是不还,一点都不知道为萧家考虑!
“行了,管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日后由悠然管家,还是继续说说妾室和子嗣的问题吧!”
“悠然,你也不用担心,几个妾室而已,就是一些玩意儿,如果日后你不喜欢,打杀了就是,不如你现在就听我们的,直接跟豫哥说纳妾是你的意思,这样更加可以彰显你的大度不是!”
季悠然心头火起,在季府哥哥姐姐们都让着她,所以养成了她比较懒散的性子,加上她容易落泪的体质,所以很多时候她表现出来都是个软包子的形象。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脾气!
用管家的事情算计她的嫁妆,用妾室和孩子的事情来离间她和相公的夫妻感情,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
“敢问祖母和婶婶是成亲后多久有孕的,又是成亲后多久纳的妾?”
李氏气的脸色转红,这臭丫头什么意思?
一个小辈还敢打听她们长辈的事情不成!
“既然婶婶和祖母不好意思说,那就由孙媳来说,婶婶是入府一年半才有孕的,先生下长女,第四年诞下长子,妾室是入府两年后纳的。”
“而祖母,那时间就更久了,是成亲整整两年才有孕,先后生下爹爹和二叔,妾室是入府三年后纳的。”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萧老夫人和李氏脸色不虞,季悠然可没打算放过二人,接着道:
“有了您二人做例子,说实在的我本人包括相公都没有因为孩子的事情而发愁,本以为祖母和婶婶是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应该也能理解才是,却没想到你们二人思想竟如此...如此迂腐!”
“嘭!”萧老夫人猛的拍了下桌子,“放肆,伶牙俐齿!季府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祖母此话何意,难道在萧府孙媳连实话都说不得么,如果萧府是这样的规矩的话,那孙媳可要回季府将这些事好好说道说道了。”
“你!”
萧老夫人气的不轻,季悠然隐在袖子的手用力掐自己的手心,忍住,季悠然这次是你胜利了,忍住,千万不能落泪!
看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李氏走几步,凑到季悠然的身边,进行劝慰。
“悠然啊,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你既然成了亲那就是我们萧府的人,如果还像未出阁那样,有什么事情就回家寻求帮助,那可是会被外人看笑话的。”
“让外人怎么看你们季府的姑娘,对日后季府姑娘结亲可是有重大影响的,想想你的姐妹们,千万不能任性明白吗?”
李氏故意夸大其词,想借此吓住季悠然不让她回季府告状。
“不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嫁了人,那就应该收起一切的花花肠子,全心全意的为夫家考虑才是,祖母体谅你年轻,不知道该如何纳妾,给你选了四个,一会直接带回去吧。”
老夫人话落,四个环肥燕瘦不同类型的女子款款走来,冲季悠然一礼,“参见夫人。”
季悠然心中冷笑,老夫人和二叔一家还真是煞费苦心,这四位妾室绝对不是什么良家子!
“悠然,在看什么呢?放心,这几个都是些庸脂俗粉,根本比不得你貌美。”李氏看季悠然在盯着四人看,怕她发现异常,故意开口。
这四人可是她花了很大的心血找来的,两个是青楼的头牌,两个是扬州瘦马,都是顶会伺候男人的,她不信这四朵毒花还迷不倒萧豫那个毛头小子!
“这四人我不会带回去的,如果祖母和婶母想给相公送人,可以直接给相公说,只要他同意,我绝无二话。”
“管家一事我也不会接手的,公中的账一塌糊涂,整整少了十几万两的银子,什么时候婶婶把这些账查明白了,再来跟我说管家的事情吧!”
“孙媳身子乏了,先告退!”
“站住!你身为小辈,就是这样顶撞长辈的!”看戏装好人的萧二爷装不下去怒声开口,想不到娘和妻子两人都压不住这毛丫头!
“让你管家是信任你,不然你看看哪个新进门的妇人能这么快拿到掌家大权!”
这话就差直接说季悠然不识抬举了!
季悠然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深吸一口气,毫不畏惧:“感谢二叔二婶的抬举,恕悠然无福消受!”
“拦住她们!”最疼爱的小儿子吃瘪,萧老夫人怒急大喝一声,“季悠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无子、目无尊长、善妒,你这是犯了七出之罪,萧府是可以休了你的!”
季悠然身后的丫鬟婆子严阵以待,眸光警惕的看向萧老夫人,而季悠然却像是放下身上的枷锁,一派淡然,“婚事是我跟萧豫的,不是跟萧府的,如果祖母能让萧豫休了我,那就请便!”
突然发现以往跟这些不要脸面的人打交道,她心里的顾虑太多,既要考虑维护一家和睦,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