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力有限,怕是配不上小姐的伟业。”
“我没法子抛头露面地去成伟业,只能在那闺房之中使劲。不过,男子在外奔波,回来还不是要被我们女子哄得服服帖帖?你看那涂山太夫人,忍来忍去,不也是熬成了族长吗?让男人为你所用,若有机会,便可取而代之。”防风意映继续劝我。
此时喧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是要转醒的样子。
防风意映用身子撞了她一下:“喧昼,快起来!”
喧昼迷迷糊糊地醒来:“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这位姐姐要和我商谈些事情,要投奔我们呢。你快帮我松绑,我好和她亲近亲近。”
喧昼抬手帮她解了,我只是冷笑着看着。
下一刻,防风意映便从袖里射出几支小箭,直奔我的面门。
喧昼手一挥,尽数收了那些空有架势没有灵力的机关射出来的小箭。
“喧昼,你?!”防风意映变了脸色。
喧昼的脸瞬间变成了静夜的脸。
静夜一脸愤怒地看着她:“没想到未来的二少主夫人,平时在府里兢兢业业,私下竟怀着这样毒的心思!”
防风意映一把推开了她,想要从车门处逃走。
一把剑自上而下地刺了下来,将她的手臂钉在车架与车板的连接处。
她痛呼出声,抬头望去,鬼方端又把剑深深地刺到了底。
血和冷汗同时流下,她哀嚎着。
马车四周的景色像泡沫破碎一样,褪去山林的景色,变了个场景。
涂山府的大院里,众人围着这辆马车,神色不一。
涂山太夫人气得手直哆嗦,扶着杖不停地抖,喃喃道:“造孽,造孽啊!”
赵姨娘在一旁抚着她的胸口,看不到她的表情,想必也是个惊讶。
涂山九大长老都在,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一众小厮丫鬟们大气不敢喘,只敢悄无声息地用眼神聊了个热火朝天。
一个面生的老年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估计就是璟请来的期间限定的老丈人防风小怪了。
涂山篌则坐在一旁。他身边挨着久未见面的丰隆,遥遥对着我点了下头。
涂山篌不起身,像是被丰隆牵制住了,只遥遥地大喝道:“胡说!证据何在?!”
从他身后走出来个华服丽人,正是蓝玫,只见她盈盈下拜,对着涂山太夫人朗声道:“太夫人,我便是人证。那日我在大少主房里,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他们说话,已是私通过了。醒来后我不知那女子是谁,大少主又看管我看管得严,没机会和太夫人禀报。直到防风小姐进府,我才知那日房里的是她。她横竖看我不顺眼,之前数次欺压我,有次还差点打了我。大少主也是总给我灌那最最寒凉的避子汤,丝毫不顾我的身子……”
她哽咽了下,继续道:“如今我已经是不能生养的身子了。我之前与他们二人无冤无仇,定是他们做贼心虚,心里有鬼,想要早点除掉我这个人证的缘故!我为了自保,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今日才敢说出实情,还望太夫人垂怜!”说罢她抬手借着擦泪水的动作,用眼睛偷偷瞄了我一眼。
我微微翘了嘴角。她看得很清楚,涂山篌一倒,蓝玫以后若要安全地在这涂山府里生存下去,是不能够生养的。分析明白了个中利害,她演了个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