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泪盈眶道:“谢谢你!已经很有帮助了。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等度过了这次,我和少主定百倍千倍地报答!”
小顺忙回道:“姑娘快别!唉,为自家主子办事是应该的。只是确实姑娘身上担着疑虑,所以恕我不能尽信,只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尽力传话罢了。姑娘住在哪里?我得了回信怎么找您?”
我刚要说,突然想起鬼方端的叮嘱,留了个心眼儿,答道:“唉,我现在身上缺银子,又被追查,居无定所。不如明日一大早开了店我就来这里找你吧?”
他点点头:“也好。我这就去放消息,谷熠明天早上差不多能到的。”
我便谢过他,回到了醉花楼。
鬼方端还没回来,我便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守在他的房门前。
到了半夜,我听得里面窗户“咔哒”一响,忙轻声问道:“是你回来了吗?”
门开了,鬼方端探头出来,随即把我让了进去。
我上下打量了下,见他没有明显外伤,头脸也是如去时一般干净,稍稍放心了些。
他任由我检查完,见我望着他,开口道:“我探明白了,涂山璟确实在里面。”
我听得心头一颤,忙问他:“你……你见到他了?”
他点点头:“远远地瞧见了,看得不真切。但是涂山篌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我听涂山篌和狱卒说的话,就是那个意思。”
我听涂山篌也在,心头涌上一股热血,抓着他颤声问道:“他怎么样?!”
鬼方端摇摇头:“我不知道,太远了,我只看到他被锁链拷着,头脸上有些血,像是昏迷着。”
心头涌上的血瞬间凉了,我感觉一桶冰水兜头盖脸把我浇了个透心凉似的,一路隐隐约约怀抱着的也许涂山篌还没来,没空折磨他的侥幸火苗彻底被浇灭。
他把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到椅子上坐好,安慰道:“你先别急,先镇定下来把人弄出来再说。你这趟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我定了定心神,便把刚才那段如实跟他学了。
鬼方端拧着眉毛沉思了下,随即道:“如果能有影卫帮忙的话……我感觉我能把他弄出来。影卫个个灵力都不弱,让他们一队吸引注意力,另一队的跟我一起进去把他弄出来,再搞些声东击西的把戏吸引追兵,就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我不是很了解这种情况下该怎么部署,我们一起规划下。”
鬼方端苦笑道:“救人我也不太擅长,不过打架我还是行的。你就负责在外接应,我当晚露过了身形他们到时候怕是也会追我,我寻个机会把他交给你再引开追兵,你也留几个影卫在旁边帮你。还有一事,监狱被劫,到时候肯定全城警戒,城门封锁,你得事先去找个人打通关系,到时候好能混出城去。最好是当晚,越快越好,要不怕夜长梦多。”
我听了站起身:“我去找金萱,她人脉广,一定认识这样的地头蛇能帮我们混出去。”
鬼方端回道:“那好,你去吧。我先临阵磨枪修炼一阵,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我便从他的房间出来,厚着脸皮深夜探访了金萱,好在她平时睡得也晚,并未安寝,听了我的请求便答应帮我去找人。
从金萱的房间出来,已经是下半夜,我揣着一颗忽上忽下的心木然回到房间,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鬼方端打了个招呼,饭也没吃就跑去涂山家的酒铺找小顺去了。
小顺在门口忙忙碌碌,见我来了,朝暗巷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心领神会地走到了暗巷。
一个人负手而立,站在暗巷深处。
“谷熠?”我试探着叫了声。
那人应声回头,正是之前帮我和涂山璟传过书信的谷熠。
见了我,他大踏步走过来,拱手一礼:“姑娘别来无恙?”
我见了他如同见到了定心丸,百感交集地答道:“不好,但是能凑合过。这次你们也跟着受连累了。”
谷熠一摆手:“姑娘哪里的话。二少主遭劫,我们护卫不周,难辞其咎。如今听小顺说姑娘有门路,能把少主救出来,自是义不容辞的。”
我也连连摆手:“不是你们的错,是敌人太狡猾。时间紧急,你这就去帮我集结影卫的兄弟姐妹们,明天正午为止,有多少来多少。此行凶险,有性命之忧,事先跟他们说好。我还有些事情没安排妥,今晚亥时一刻,我们再在此处碰头,到时候你跟我说有多少人手,我事情办妥了再跟你细说是怎么个部署。”
谷熠回道:“多谢姑娘,姑娘办事我放心。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先各自奔走,晚上此处再见。”
我向他行了一礼:“有劳了。”说罢我便急急回到醉花楼,一边食不知味地吞了两个包子,一边等着金萱给我回信儿。
金萱中午给我回了信儿,说找到了西炎城当地的一个大富商,交游广阔,路子野,能接这个活儿。只是他要价高,要十万两银子。我心里没底,不知道春明少爷那边儿什么情况,只能先跟她说等到晚上再给她答复。
难捱地待到了亥时,我又回到了酒铺。
小顺这回把我拦下了,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公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