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中,最显眼的就是管家。
今天的管家莫名极其殷勤,按照厉戎以往的经验,他可能是没有钱了。
管家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从小就是和母亲相依为命,但在他十八岁的那年,母亲生病住院,需要很大的一笔钱。
这笔钱对于当时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他根本就凑不到,最后还是因为每一份工作都认真且运气好,在酒吧里端茶送水的时候,被钱爷看上,最后被钱爷带到了身边,虽然也只是干端茶送水的活儿,但是好在收益比之前高了很多。
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林管家总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别人的需求和情绪,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每次干活的时候都能做的比旁人要利索很多,而且还很会看人眼色,所以才被当时的钱爷看上。
那段时间母亲治好又进医院,反反复复每一次都需要很大的一笔开销,所以在那个时间段里他就养成了存钱的习惯,因为他神经一直紧绷,害怕母亲忽然有一天再一次病倒,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又掏不出钱。
好在最后他的母亲熬了过来,等厉戎从钱爷那里拿到话语权的时候,送他母亲去了国外治疗,最后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在国内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享晚年。
现在的日子已经没有过去那么苦,可是管家却养成了存钱的习惯,没有钱会焦虑。
可是如果朋友有难,他又会不计成本的倾囊相助。
厉戎收回了目光,看着身旁乖乖等投喂的小人鱼,眉眼温柔的喂了他一口鱼汤。
而管家忽然没有钱的原因,可能就与昨晚别墅上上下下看到小人鱼尾巴的人有关——他掏钱给了那些人封口费。
厉戎抬手轻轻擦了擦小人鱼嘴角的汤渍,然后开口轻声道:“去找财务,多开你五年的工资。”
管家闻言,觉得自己像是脚踩云朵,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他不敢确定的开口问道:“厉爷,你说的‘你’是我吗?”
厉戎偏头看了他一眼:“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管家差点激动的跳上天花板上,他努力压下心尖兴奋的情绪,一本正经道:“是,谢谢厉爷!”
说着,他就极为端正的走了出去,但是在踏出别墅门口的刹那,整个人就摇头晃脑一边哼歌一边蹦跶着离开。
厉戎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算了,毕竟才是二十七八的年龄。
他垂眸看向小人鱼,却发现他也正盯着别墅外,蓝色的眸子倒映着管家蹦跳的身影。
厉戎微微蹙眉,随后抬手轻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移了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等他好看的蓝色眸子中只有自己的倒影后,他才松开了轻蹙的眉头,低头轻柔的在他的眼睛上吻了吻,粗粝的指腹在他的下巴处轻轻摩挲了几下,而后轻声开口道:“小祖宗,你的眼睛里只能是我的身影。”
厉戎的声音很轻,但是占有欲却浓郁可怕。
他知道自己有病,对待一个自己喜爱的事物,就会将它掌控在手掌之中,一个人独自占有。
但之前都能轻易控制,甚至很少会对一个物品喜欢起来,更不用说活物了。
浑浑噩噩独自生活了很久,在看到小人鱼的第一眼,他仿佛才彻底活了过来,仿佛是才有自己的思想一般的活人。
而面对小人鱼的时候,那躁动强烈浓郁的占有欲,连他自己都害怕,几乎要花上更多的精力去压制那些可能会给小人鱼带去伤害的可怕偏执欲望。
他想小人鱼的眼睛里永远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可是对从灵魂深处所传达出来的对小人鱼的爱,让他无数次压下了那些可能会对小人鱼造成伤害的行为。
可在自己花了大半精力所建筑成一座厚墙,却在昨晚小人鱼单纯双眸和简单话语中轰然倒塌,成了废墟。
小人鱼睁着亮晶晶的蓝眸看着他,忽然扬起下巴凑过来吻了吻他的下巴,像是同意了他的话。
厉戎呼吸一轻,看着面前小人鱼的黑眸越来越幽深黑沉。
季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睛里的光亮缓缓的停了一下,然后身子慢慢的朝后退,然而就在他快要逃掉的时候,腰间上忽然横过一直有劲的手臂,将他拦腰抱起,直直朝楼上的卧室中走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卧室大门,已经预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季白:.........
要换一个演戏的方向了。
开了荤的楚玄,根本不经亲。
厉戎可不知道怀里的小人鱼在想什么,脑海里只是想着,既然建造起来的墙已经塌了,那再塌的厉害一点也没有关系。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年。
在这一年中,季白的双腿都没有变回鱼尾过。
等又过去两个月后,红着脸的818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道:【老大...你们...你们也要收敛一点!】
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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