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雷一连三次被女人打,羞愤欲绝,真的有淹死自己,别再丢人的想法。
他憋着一口气沉入水中,任由着身体被水流冲走,不想做徒劳的挣扎。
岚晴跳入水中,也随着溪水向下游飘。
幸而小溪水流平缓,流速较慢,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某人的身影。
暮云雷憋的脸颊青紫,貌似有晕厥的迹象。
岚晴心下一急,抓住人往身前一带,红唇即刻贴了上去。
渡气一回生而回熟。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多想,贴着某人的唇,往他嘴里吹气。
暮云雷即将昏迷之际,惊觉有人靠近,本能的反应让他睁开了眼睛。
溪水干净清澈,水下亦能视物,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遂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时空仿佛再一次静止。
两人都震惊的忘记了呼吸。
只有两颗心紧密相贴,以相同的频率,不规则的跳动。
——
“咦。”
暮雪烟眼前一闪,看到这一幕,从嘴里发出一个惊叹的音节。
“主人,咋啦?”
“找到小雷子了吗?”
“这小子咋样?”
“死了没有?”
石宝和镜灵同时感应到了主人的心绪波动,从溪水边飞了回来。
“找到了。”
暮雪烟哭笑不得:“应该是,没事了,死不了。”
“这么说就是救上来了。”
镜灵八卦心泛滥,又想看好戏:“我去瞅瞅,孤男寡女在山野荒外,肯定很有意思。”
“我也去。”
石宝闲的无聊,也想找点乐子。
俩灵宠心思一致,化为一道流光,闪电般飞走了。
“哎哎。”
暮雪烟无奈扶额。
石宝果然被镜灵带偏了。
越来越喜欢凑热闹,聊八卦。
为了看好戏,把她这个主人都能抛在脑后。
可见中毒之深,已经无可救药。
——
北疆,泉响村。
季飞扬随着姜氏来到堂屋,拘束不安的在椅子上坐下,迎着数道打量的目光,不自禁的涌起三堂会审的错觉。
“季仙师,麻烦你了。”
老太君拄着拐杖,慈祥和蔼:“要你专门跑一趟,给我们送信。”
“老太君,不麻烦。”
季飞扬忙不迭的摆手:“您老不用跟我客气,叫我飞扬就好,我是烟姐儿的师侄,论辈分,该叫您一声老祖宗。”
“哈哈哈。”
老太君听乐了,对他的谦恭有礼很满意。
“既然仙师这么说,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姜氏笑着捧场:“以后就倚老卖老,叫你一声飞扬了。”
“应该的,应该的......”
季飞扬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一个劲的点头。
“你送来的信,我们看过了。”
老太君慈爱的笑笑,又说:“京城那边的情况,大概也了解了,至于举家搬迁一事,还是要麻烦你多等些日子。”
“你也知道的,我那孙儿媳妇,怀孕八个月,即将临盆,长途跋涉,路上不方便,万一有个好歹,潇哥儿岂不是要怨恨我们一辈子。”
——
“老太君说的是........”
季飞扬颔首,笑着附和:“来之前烟姐儿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多给了我几坛酒,让我在北疆多呆些日子。”
“烟姐儿还有什么口信,让你稍回来吗?”
老太君心下一喜,目露期盼。
“有。”
季飞扬不想让老太君失望,顺着她老人家的心意,自己编了几句:“她说让我多出点力,帮衬着家里干点活,一家子女眷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们搞定。”
“烟姐儿有心了。”
老太君听了,果然很高兴,对他的好感也更多了几分。
“在北疆的这段时间,不如就让飞扬在家里住吧。”
姜氏见老太君欢喜,也跟着凑趣:“家里的空屋多,住着方便。”
“不用了。”
季飞扬随意惯了,果断拒绝:“我回栖霞蜂,找师弟们凑合几天就行。”
“回去看看胡掌门也好。”
老太君心里门清儿,碍于女眷们的名声,他也不会住在家里。
“是。”
季飞扬笑着附和:“我也好久没回去了,是该去回去看望一下师尊他老人家了。”
“你特意跑一趟,我们也能让你白受累。”
老太君给姜氏递了个眼色。
姜氏心神领会,从里间屋取来一袋碎银子,笑着递了他。
“老太君,这个我不能要。”
季飞扬忙不迭的推辞:“来之前烟姐儿已经给过我酒了,不用再给钱了。”
“这是老太君的一点心意。”
姜氏不由分说,将钱袋塞到他怀里:“赏给你的,让你买酒喝。”
“哎哎,那飞扬就收下了,谢谢老太君。”
话已至此,季飞扬不好意思拂了老太君的面子,尬笑着收进了储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