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学了去,立马就扔掉我了。”
他刚刚反对儿子去念书,只是觉得他不适合科举之路,如今说开了,知道他只是去扫盲的,便不再抗拒了。
倒是薛满山,听他们敲定薛子仁的念书事宜后,这才开口问道,“娘,你的意思是,子俊和子善若是学得好,就供他们考科举吗?这可是个无底洞呢,瞧瞧村长家就知道,每回去考试,就得填进去不少东西,而且平常那些笔墨纸砚的买书啥的,那也老费银子了。”
“这倒怪了,别人家要是有能力供孩子念书,喜得都直念佛,你和你哥这是咋啦,一个两个的,都不乐意自己的孩子念书呢?”郑晴琅听出薛满山语气中的不乐意,有些好奇道。
“娘,寒门哪里那么容易出贵子呀。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隔壁上坝村那一家姓黄的,为了供一人念书考科举,十几口人,三十年吃糠咽菜,最后没考出来,只养成个手不能挡肩不能挑的白面书生,后面家也闹散了,我实在是怕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