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姓郑的厨子?”为首的混混冲着郑晴琅问道,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
郑晴琅一听,这是找自己的?她什么时候得罪人了?莫非是最近风头太盛,挡了哪位厨师的财路,这才找人来教训自己?
虽一时想不通,但她也没有怂,推开挡在自己前头的两个儿媳,站了出来,“我就是姓郑的厨子,几位有何贵干呀?”
那混子并没有答话,确认了身份后,在胸前抱拳,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后又扭了扭脖颈,一副准备大动干戈的样子。
“虽说打老人不算得什么英雄好汉,但是谁让你嘴欠告人状呢,兄弟们,给我狠狠揍这老虔婆一顿。要是旁的人拦着,也照揍不误。”
“得嘞,管她老人女人,揍了有钱拿有酒喝就行!”
后头的几个混子一边嘻嘻哈哈说着,一边摩拳擦掌得向她们靠近。
郑晴琅还算稳得住,她环顾一圈,遗憾得发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正值黄昏时分,过路行人也没有,对外求救是不可能的了。
自救的话,站在她后头的几个妇人和唯一的小孩都吓蒙了,她自个儿也没在现代学过什么防身术,根本打不赢。
眼看着这些人越靠越近,她灵光一闪,喝道,“你们是混哪条道上的,五爷罩着的人,你们也敢动!我警告你们,今天要是伤我一根汗毛,明天五爷就能剁下你一对手脚!”
几个混混一听,都不需要为首的混混喊那一声“住手”,便都停住了脚步,纷纷转身用眼神请示后头站着的老大。
那为首的混混同样一脸惊疑,粗声粗气问道,“你是五爷什么人?”
郑晴琅见这个名号有用,愈发昂首挺胸,理直气壮,“五爷喊我一声婶子,你说我是五爷什么人?”
“胡说,五爷只有一个老娘,哪来的什么婶子,你莫不是诓我的?”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五爷没有婶子,我把话撂这了,你若是不信,尽管动手,只要你今日打不死我,明日我就让五爷找上你。即便我不知道你的姓名,我记下你们这一群人的相貌,五爷手底下那么多人,找几个混混,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一番话,把那些混混全唬住了,没等为首那个混混说点啥,那几个小弟便开始劝了。
“大哥,别真的是五爷的婶子,为了那点钱,不值当的。”
“对呀,大哥,五爷罩着的人,咱们哪来的胆子动人家呀,还是撤了吧。”
“是呀,撤了吧,那婆娘给的钱也不多,没必要。”
郑晴琅听到“婆娘”二字,瞬间对买凶打人者的身份有了猜想。
对了,那个怨恨的眼神,怕是将自己当成了告密者了,九成九是段佳兴府上的那个厨娘了。
她正思忖着,那头为首的混混已经被说动了,不过还是强装凶狠,“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兄弟几个以后在镇上撞见你,少不了你的一顿打。”
郑晴琅也没被吓住,直接回怼道,“你尽管去问,我还怕你不问呢,问清楚了,以后见着我,绕道走。”
混混见她气势很盛,更加确信她的身份,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等等!”郑晴琅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
那混混转身,一脸不耐烦,“怎么?我的人可还没碰到你,就算你是五爷罩着的,也休想讹我们钱财。”
郑晴琅笑了笑,霸气道,“你身上那点银钱,留着退人吧,我就是想打听打听,是谁花钱请你们打我的。你们若是肯说出来,改明儿我让五爷请你们去永乐坊喝茶。”
那混混原本想要说什么江湖道义的,一听她后面那句话,吓得不要不要的,他们可不喜欢喝永乐坊的茶,立马就将买凶者的身份秃噜了个干净。
“那婆娘是东城区一户中等人家的厨子,说是因为你在人主家面前告黑状,害得她被主家辞退,因此想让兄弟几个教训你一下,也不必打死打残,就是重点照顾你的右手就成。”
郑晴琅听罢,有那么一瞬间,被人性的险恶吓到心惊肉跳。照顾她的右手,意思就是想让她以后掌不了勺。
别说她没有在钟氏面前告状,就算告了,也是那厨娘罪有应得,她怎么可以将自作自受的恶果归咎到她身上,还想要毁了她的营生手段?
眼见她的脸色不好,浑身气势吓人,那几名混混也暗暗叫苦,生怕她回头真得找五爷告状,那他们哥几个真得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良久,郑晴琅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见那几名混混还杵着那里,嫌弃得摆摆手,“怎么还不走,真等着我请五爷喊你们喝茶呀!”
那几名混混如蒙大赦,转身飞也似的跑开了。
见他们走远,危机解除后,一直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的几人,才猛地腿一软,“砰砰砰”陆续坐到地面上,也顾不得脏不脏了。
郑晴琅转身见到如此盛况,瞬间无语了。这不结束了嘛,怎么还坐黄土地面上了,多埋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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