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飞直截了当承认了要泡制冤狱,梁文靖惊得张口结舌,梁天德也心头一沉,他们不清楚现在的朝堂局势,白朴更加惶恐,他知道如果这几个人按通敌的罪名被处置会引起怎样的震荡,说:“沈兄把朝廷和官场的事想得太简单了,这些人深得官家宠信,现在又死无对证,想凭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扳倒他们怕是办不到”。
沈飞眯起了眼睛,说:“你以为我还会让赵与莒活命吗?就凭那个史弥远扶持起来的废物,想让我和几位夫人每天向他晨昏定省问安等他老死,他配吗?
他要是命长一些会有多少事情拖着办不成?会被蒙古人占据多少土地,有多少人成为蒙古人的刀下亡魂和奴隶?
这份供词只是我杀这些人的借口,管他有多少漏洞,我自有办法让他们认罪伏诛”。
白朴猛的一惊:“你连官家也要杀?!那岂非引出内乱?家师就是投鼠忌器不敢对大宋君臣动手”。
沈飞眼中露出了凶光,说:“当然不会是明着杀,想想严刚是怎么死的?我会把这些跘脚石像严刚一样全部搬掉。至于供词的人,那当然就是按准备好的这些罪名收拾了”。
白朴说:“想必颜姑娘南下,就是去办此事了吧。沈兄今日对我们毫不隐瞒这些事,就是要我们表态吧?如果我们不答应你这条船,是不是就要和端木长歌一样下场了”?梁天德想到了严刚诡异的死法,心中一寒。
沈飞说:“白先生当日连让文靖充当淮安王替死鬼都不答应,我明白这些事可能难以接受,因此没让你参与。今天把计划直言相告,只是让你有个准备,免得事到临头大惊小怪,闹出什么不愉快。只要你不把事情泄露出去,我不会要你干这些脏活让你为难”。
白朴问:“沈兄何不直接杀人灭口?真的不怕我们泄露此事吗”?
沈飞冷笑说:“梁老将军和文靖父子连心,至于白先生你嘛,我随便给令师捏一个罪名也是轻而易举的。你认为公羊羽逃得出我的手心吗”?
白朴一阵沉默,这一路过来沈飞和三女表现出来的武功和诡异手段,越来越让他感觉深不可测,公羊羽只怕不是四人中任何一个的对手,如果沈飞真的对公羊羽甚至天机宫下手,他们恐怕在劫难逃。
梁天德也想到这阵子沈飞对他们父子极为优厚,砸资源传武功生生把他们砸成了高手,可是他们的命其实是捏在沈飞手里的,沈飞想要随时可以取走,也一阵默然。
看着气氛有些沉闷,沈飞说:“本朝南渡后没了山东,如今四川又丢了大半,疆域连刘宋都大大不如。梁老将军说过,蒙古人没有三头六臂,临安却多的是三姑六婆。那里原是钱氏吴越国故都,本朝开国时就习惯了连年磕头苟安,最终还是不免覆亡。
把行在放在临安就沾染了吴越国萎靡之气难以振作,先除掉了这帮三姑六婆就像刮骨疗毒,之后本朝才能训练精兵,像刘宋那样北伐中原,大汉那样出击漠北。免得天下沦为蒙古人的犬羊血食,给那群血洗天下的盗匪应得的惩戒!你们是我在此最早结交的豪杰,我希望能两位能与我一起完成大业”。
之后大致说了一下变革思路,基本复制《碧血剑》世界的操作,科举文武合一,从零开始招募训练禁军两司(殿前司和侍卫亲军,相当于明朝的京营),加强地方军事力量,建立了禁军两司为核心的中央和地方军校和军事交流制度,太学内容变革等等,白朴和梁天德都听得眼睛发亮。
包括梁文靖在内,三人都听得出来,这套制度真能顺利实行,南宋会爆发出巨大国力战力。白朴当即表态:“沈兄有如此雄心壮志,白某不才,愿尽绵薄之力相助沈兄荡平胡虏,光复故土,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梁天德对军事制度的更加敏感,而且他率军袭营,早已感受到了沈飞训练出的教导连的强大,升起了强烈的认同和希望,说:“梁某这条老命就卖给你了,为岳武穆、韩世忠、孟大帅出一口气,也还天下惨死在蒙古人手里的无数性命一个公道”!
沈飞与白朴、梁天德再次击掌为誓,比蜀道那次更加兴奋,梁文靖脸也生出了几分神彩。沈飞又取出了五宝花蜜酒给三人服务,补足毒抗的短板,《神足经》虽然可以化解剧毒,不过必须在修炼中摆特定的姿势,加一碗药酒更保险。三人不是没有怀疑酒有问题,但是还是喝了,这也是一个心理测试,建立了初步信任。
四人离开了密室,等到天亮,王坚变报告蒙古军果然没有退兵,沈飞视听能力超人,登城头观察远方,听到蒙古军营里蒙哥乌鸦嘴折箭发誓“不破合州,便如此箭”,随后所有蒙古大军拜倒行礼,齐声高呼“不破合州,便如此箭”。
沈飞说:“蒙古大军要准备全力攻城了,武器分发下去,让那四十五个将领过来,准备作战”,在指点白朴和梁文靖武功时就和他们说清楚了,可以用三才归元掌的步法引入兵法,指挥作战时把合州城看成一个九宫图,刚说出这个构想时把白朴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极为钦佩。传令官还是一样由胡孙儿为首,挑选了十名教导连士官担任,为了更好了胜任这个工作传授了他们梯云纵。
当时约定他们谁步法领悟高明这一战就交给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