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蒂很担心:“他把真相告诉你,真的不会伤害到你吗?”
“不会,”吴语杉冷静分析,“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他透露的所谓真相,也是我们已经猜到的。
而我问的那三个问题,才是真正的机密,他大概是真的想说,才会吐血晕厥。”
阿斯蒂在思考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舒毅的举动。
吴语杉说:“这种行为如果你硬要解读为‘爱情’,也不是不行。毕竟男人就是按照这种形式,来给女人洗脑的。”
阿斯蒂讪笑两声:“那你会感激他吗?”
吴语杉一脸难评:“我为什么要感激他,是他自愿说的,这不就是男人歌颂的‘爱情’吗?
为了对方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对方不领情。华国有句土味情话很火:我爱你,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啊,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阿斯蒂,你这句话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阿斯蒂说:“抱歉,我只是有点儿感动。”
吴语杉说:“把身体给我,我们去接阿卷。”
两人带着阿卷来到人工湖前。
吴语杉看了眼阿卷,然后直接跳进了湖水中。
“汪汪汪——”阿卷急得团团转,两个耳朵上下翻飞,接着毫不犹豫跳进了湖水中。
她奋力游向吴语杉,小小的身躯拱着吴语杉的脑袋。
又用嘴巴拉扯吴语杉的衣领。
阿斯蒂在心中责备她:“语杉,你这是做什么,吓到我也吓到阿卷了!”
吴语杉在水里站定,把阿卷举起来安慰。
“我没事,对不起,吓到你了。”她把鼻子贴在阿卷的鼻子上。
阿卷没有怪她,而是伸出舌头舔舐吴语杉的脸。
她们重新回到岸边,阿斯蒂很愤怒:“你究竟想做什么!”
吴语杉温柔地望着阿卷,小狗正在甩动身体,又兴奋地在草地打滚。
“阿斯蒂,这才是真正的爱,懂吗?”
“什么?”
“没有任何算计的成分,连生命都可以舍弃,她不要求我回报她,更不会怪我是不是故意的。
她只会高兴于我没事。当她知道我是在跟她戏耍时,她会比我还要开心。
同样的,我的心脏会因她柔情万千,我会愧疚对她的利用,会难过让她担忧。
这才是爱,是真正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爱,我们对彼此是下意识的反应。”
阿斯蒂若有所思:“可是阿卷是狗,跟人怎么能一样呢?”
“可是希尔德对你,波希对雷维亚,不也是这样的爱吗?”
“那是亲情。”
“爱情的话,他会想跟你做爱,要你为他生孩子,并告诉你那是爱情的结晶。
真的生了后,他会成为巴特那样的父亲,而你,会成为下一个希尔德和波希,或是索拉。
你确定,你向往这样的‘爱情’吗?难道权力,不比这种爱情迷人太多吗?”
阿斯蒂思绪万千,她说:“我承认,我对舒毅这样的男人有好感,我从没遇到过这种男人,所以我总感觉你太绝对,太极端了。”
吴语杉想了想,说:“如果成为母系氏族,每个男人都会为了生存和繁殖,来讨好每个女人。
到时候,会有无数个舒毅这样对待你,难道不比现在美好吗?”
阿斯蒂说:“我不明白。”
“或者,我该让你看清真相,今天身体的使用权,都给我。”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哪怕是阿斯蒂也不敢反驳。
吴语杉回到房间,医师正在对爱丽儿交代什么。
“母主殿下,”医师微微躬身,“那个男人的病因我查不出来,只能暂时多休息。”
吴语杉点头:“谢谢您。”
擦身而过时,医师小声说:“最近医学院中少了很多产科学生,以及助产士,听说,她们统一被带到教堂了。”
吴语杉点头:“多谢,隐藏好身份。”
医师压低帽檐以示尊敬,便离开了房间。
舒毅已经醒来,他半靠床头,脸色苍白,冰肌玉骨,我见犹怜。
当他看见吴语杉的那一刻,眼睛亮了,面色也稍稍红润起来。
“语杉,刚刚真是抱歉。”
吴语杉摇头:“是我不好,太勉强你了。”
舒毅捂住她的嘴:“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吴语杉的眼中有星光闪烁:“舒毅,我没想到,你......你让我很意外。”
“什么?”舒毅疑惑的神情配上他微皱的眉毛,有种古典的病美人之感。
吴语杉很愧疚:“对不起,说实话,我一直在怀疑你,怀疑你的用心和靠近我的目的。”
惊讶在舒毅脸上停留了三秒。
“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一切。”
吴语杉还是摇头:“我没办法相信男人,但我没想到,你能如此尊重我、爱护我。”
“不,语杉,尊重女人是应该的,我有姐姐,你忘了吗?舒然,她也支持我来找你。”
吴语杉将他冰凉的柔荑,轻轻握在手中。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只想你陪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