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辉煌的宫殿中,被父权捆绑的男人们正在觥筹交错,指点江山。
殿外偏僻的花圃中,一群女人带着一只狗和一个婴儿正在唱歌。
她们哼着不知名的乡村小调,自己胡乱填的词,远处葡萄架上,飘来一阵葡萄的甜香。
不需多言,她们知道彼此的难过或委屈,更理解彼此的不易,包容彼此的缺点和情绪。
雷维亚盯着天上的星星,露出没牙的牙床“咯咯”笑了。
达索琳带着阿卷在草地玩球,西西莉亚正靠在罗马柱上在摇晃美酒。
阿斯蒂靠在希尔德肩头,听妈妈轻哼:“睡吧,我亲爱的姑娘,妈妈会陪着你成长;
睡吧,我亲爱的姑娘,妈妈会记得噩梦中魔鬼的模样;
睡吧,我亲爱的姑娘,妈妈希望你能勇敢向前;
睡吧,我亲爱的姑娘,醒来床头的弓,你就能拉响。”
这一夜,大家都是在希尔德寝殿睡的。
女孩儿们叽叽喳喳聊了半夜,阿斯蒂就在吵闹中前所未有安心睡着。
而阿斯蒂的寝殿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窗前。
亨利已经离开,离开前说:“我会向阿斯蒂提亲的,你这个东方的穷小子,不要妄想公主!”
舒毅对着夜空喃喃自语:“语杉,你不会看不上我的,对吗?”
实际上,会,吴语杉平等看不上任何男人。
当她听说变成人形的舒毅,在阿斯蒂的房间里待了一夜,立刻气冲冲地带领爱丽儿她们大扫除。
舒毅无辜地看着她:“我身上不脏的。”
“但是有男人的味道,我会反感。”
“好吧,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这就是大众眼里的“好男人”,事他做了,便宜他占了,最后还要装无辜,显得对方歇斯底里。
吴语杉心中警铃大作。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你能想起来这里前发生的事吗?”
还是一样的反应。
“我的头......好痛。”
废物男人,吴语杉在心里恨恨道,搞霸总失忆梗是吧?
“什么是霸总失忆梗?”阿斯蒂问。
吴语杉说:“就是很一个男人的脑子里长出了很多大便。”
“好恶心的东西。”
她们看向装腔作势的舒毅:“昨晚,邻国使臣来提亲了。”
舒毅的动作停止,他伸出手又无力垂下:“你答应了吗?”
“没有,但是巴特想答应,你也知道巴特,他不会变的。”
舒毅黑色的瞳孔闪烁愤恨的光:“语杉,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说完他脚尖点地飞向窗外。
“哇喔~”爱丽儿发出轻浮的调笑声,“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功夫。”
吴语杉说:“把连通的内室打扫出来,舒毅晚上就睡那里。”
白雪不解:“你不是讨厌他吗?”
吴语杉坏笑:“白雪,我看你对他很感兴趣,难道......你不想让他把功夫都交给你?”
白雪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吗!”
“我开口,就可以。”
舒毅很快变回夜莺飞向亨利离开的方向。
傍晚,两辆纯金的马车停在王宫外,金发碧眼的亨利在搀扶下走下马车。
马车顶上的宝石夜莺,飞到了亨利肩头小声说:
“听说彼得也来了王宫,亲自向巴特提亲,现在应该在应酬。”
亨利冷笑:“豌豆国王子,十八岁了还没‘断奶’,拿什么跟我比?”
他斜眼打量肩头夜莺,“作为王室,我不会过河拆桥,等解决了彼得,我们公平竞争。”
舒毅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王宫内正在举办宴会,十几米的长桌上,索拉妇夫正带着男儿跟巴特相谈甚欢。
希尔德给一位女官使了眼色,女官悄悄退下。
豌豆国王说:“我们是诚心求娶阿斯蒂公主,一定会把她当亲生女儿般疼爱。”
索拉没说话,她一直盯着希尔德。
希尔德礼节性地朝她微笑:“阿斯蒂年龄还小,况且身上背负诅咒,为什么不等十五岁后再谈这些事?”
“我们彼得是不可多得的王子,除了阿斯蒂,还有很多公主在等待。如果不成,我们大概会考虑别的公主。”
豌豆国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希尔德不易察觉地拧眉。
索拉接上话头:“当然,阿斯蒂公主一定很优秀,她一个人回到了酒国,也算一位少年英雌。”
希尔德的表情有所缓和。
豌豆国王却接着说:“是啊,一个女孩子是怎么穿越两国回到自己国家的,传出去容易惹人猜忌。
不如就说,她与彼得早已订婚,两人携手穿越边境回到酒国。彼得,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他笑盈盈望着面色高傲的男儿。
索拉看向希尔德,果不其然,那双不含笑意的双眸完全冷了下来。
索拉轻轻扯住丈夫的衣袖,但蠢男人丝毫不觉。
他喷着唾沫星子口若悬河,完全没有一点闭嘴的迹象。
巴特再蠢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