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娜瞪大眼睛倒了下去,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个男人也瞪大了眼睛。
她们自以为在白雪面前打眼色很隐蔽,那个男人不断用眼神鼓动尼娜夺走白雪的弓箭。
可惜,白雪可不是吃素长大的,她是洛尔王国最勇猛的母主和领袖。
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危机,尼娜没有遗言。
白雪挑衅地望着那个男人,而对方早已低下头不敢看那双充满嘲讽的目光。
所有人终于再次聚集在了大厅。
几天前,她们还在这儿享受极乐,现在只剩一地尸体和满身的瘟疫。
有男人不忍去看,很矫情地抬起下巴闭上眼睛。
大概他以为自己的下颌骨很帅吧,这样会有种破碎感。
可惜在几个女人眼中,他们跟农场的公猪没有区别——不都在被人赶着走吗?
阿卷还一直来回跑动,确保无人走失或逃跑。
吴语杉探出头,看见爱丽儿还提着斧子站在门外才放心地打开门。
听到响动几个女人很专业地进入战斗状态,一看是自己人,才放下武器。
“这是做什么?”爱丽儿问。
吴语杉俏皮地眨眨眼:“你们去马厩把马儿都牵过来,顺便召集所有人来这儿集合。”
很快,人和马都到齐了,虽然女人们的队伍比起大厅内的男人小很多,但要是有人投注,一定会选女人。
她们一看就比那群病秧子不知强哪儿去!
吴语杉望了眼捆在树桩上的马儿们,大概有十几匹,她问艾洛:“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艾洛神智已恢复大半,她点点头。
“你帮我看看,这个男人骑的是哪匹马?”吴语杉扯住一个男人的衣领将他带出人群。
他就是刚刚对着尼娜使眼色的男人。
艾洛指着一匹棕红色的马:“是它。”
“很好。”吴语杉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
男人疼得直不起腰,也没机会直起腰,因为吴语杉和爱丽儿已经将地毯往他身前卷了过来。
厚重的地毯成为他无法撬动的墓穴,几个女孩儿拿绳子将两边捆好。
吴语杉问:“你们知道‘马踏飞燕’吗?”
女人们摇头。
吴语杉很满意的笑了,她让白雪站到最桌子上:“你看好了姐妹儿。”
她往前用力一推,男人就顺着台阶滚了下去,由于他的挣扎,地毯偏离方向,正好滚到了他的爱马身前。
他的惨叫和奇怪的外表让马儿受到极大的惊吓,立刻就原地踩踏起来。
男人就在马蹄的乱踢乱踏中渐渐没有了声音,只有鲜血从毯子的两头流到地上。
但马儿还是没有停下,鲜血让它更加兴奋。
直到圆筒状的毯子瘪了下去,直到踩起来再也没有发出“噗噗”的有趣声音,马儿才渐渐平静下来。
中世纪的伟大男骑士啊,你会预料到自己死在爱马的脚下吗?
如果可以,真希望你的灵魂能给点反馈,兴许吴语杉一高兴,还能给你一点痛快的死法。
“这就是马踏飞燕,精彩吗?”
爱丽儿将斧头扛在肩上摇头:“还不够,才一个人。”
吴语杉伸出手掌,微微弯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爱丽儿说:“走吧女士们,去挑选心仪的男人,让他们表演‘马踏飞燕’给我们看!”
水蛭工女孩儿们自然不敢,膀大腰圆的佃户们可是对这节目很是喜欢,刚刚她们都没眨眼。
一时间,男人的哭喊和求饶此起彼伏,吵得吴语杉头疼。
算了,她说:“白雪,割断他们的脚筋吧。”
白雪心领神会,跳下桌子在人群中穿梭,不多时,大部分的人都倒在了地毯上。
吴语杉带头将他们一个个捆好,两个为一组,再包进地毯中。
实在很想知道,所有男人跟所有的爱马一起表演,会是怎样令人激动的场景?
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两一组,瞧瞧女主们多仁慈,这样就算他们死了也不会孤独。
一个个扭动的圆筒,就像一只只等待油炸的春卷般。
一声令下,圆筒被推到马儿们的脚下,阿卷在马群中跳动,很快激起了马儿们的应激反应。
“啪唧啪唧啪唧”的声音不绝于耳,也不知这些带瘟疫的血液会不会让这片草坪枯萎。
佃户们抱着双手饶有兴味地看着,从前,她们每天都会受到骑士的找茬儿或是调戏。
如今,贵族也终于成为了她们的玩具。
佃户、水蛭工、饱受摧残的几个女仆随着马蹄声开始拍手,震天响的节奏感就像一曲踢踏舞。
无数鲜血沁出地毯流了满地,汇聚成河流灌溉了庄园的花草树木。
一片喧闹中,远处的地窖盖子打开了。
玛丽和露西惊喜地跑向吴语杉:“语杉小姐!语杉小姐!”
她们身后紧紧跟着二十多个女仆,她们终于等来了救世主。
吴语杉张开双臂拥抱她们,这一幕像极了创世母神在拥抱自己的女民。
没有人是自愿为虏的,只要唤醒了她们对自由生命的渴望,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