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坚持多久就笑场了,欧洲的鬼好弱小。
这让从小看中式恐怖长大的吴语杉情何以堪?
根本不好意思多吓唬它们,担心把鬼吓坏了。
突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教堂的诡异宁静。
吴语杉回头望去,一个身穿修女长袍的女人信步走来。
不是,她从哪儿蹦出来的?
更为诡异的是,她的手中拿着一双红色的舞鞋,鞋面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看起来很诱人——指宝石,你们懂的。
“你好,吴语杉。”她微笑打招呼,“我是这双红鞋的主人,也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卡伦。”
吴语杉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你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点头:“在这个世界里,我知道每个进入故事的女人名字。这双红鞋有一个诅咒,它会让人不停地跳舞,直到耗尽生命。
我曾经因为贪婪和虚荣,被这双鞋子所迷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吴语杉问:“你后悔吗?”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不,我不后悔。虽然我失去了生命,但我也得到了宝贵的教训。
我明白了贪婪和虚荣的危害,也学会了珍惜当下和感恩拥有。
我希望通过我的故事,能够提醒更多的女人不要重蹈覆辙。”
吴语杉很捧场:“什么意思呢?”
女人说:“红鞋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诅咒,更是我曾经的梦想和骄傲。
但当我穿上它们后,我就无法停下来,直到身心疲惫,失去了所有的快乐。
实则,它象征着欲望和束缚。让我沉溺无谓的快乐,让我失去对神明的敬畏。
我真的很伤心,只想要摆脱红鞋的束缚,找回真正的自己。”
她一本正经地编,吴语杉就十分认真地听。
时不时接上一句:“嗯嗯,然后呢?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哇哦,这样啊,那你挺可怜的。”
诸如此类。
女人越说越心虚,她忍不住拿眼睛斜着瞟一旁的吴语杉。
但她又不能转头,因为她是虔诚的信徒,只能面对上帝忏悔罪过。
“哎,”那女人叹了口气,“红鞋只是我们心中的贪欲和执念,只有真正放下它们,才能获得自由和快乐,并得到主的宽恕。”
“这样啊......”吴语杉认真倾听的样子,让女人为之一动。
“那你把鞋子给我吧,我来承担痛苦。”吴语杉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婪,这可是两大颗极品鸽血红!
女人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她正色道:“吴小姐,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没在开玩笑啊。”
“您怎么能在耶稣面前说这种话?贪婪可是七宗罪之一!”
“哈,”吴语杉笑了,“那你是没见过我懒惰,可以在家躺48小时;没见过我暴食,可以一口气吃下一份全家桶。
哦哦,你们这时候还没有全家桶。你也没见过我色令智昏,我让一舞男跳了一夜的舞活活累死了。”
......
可能是吴语杉毫不在意的样子太过气人,整间教堂都震荡起来。
阴风四起,掀翻了长凳。
吴语杉嗅到一丝腐臭,转头看去,身旁的座位空空如也。
但有几缕头发丝落在她的面前,顺着发丝向上看去,修女倒挂在房梁上,与吴语杉四目相对。
修女温和的表情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惨白的面容,就像涂了八斤的面粉。
她的眼眶深深凹陷,黑色的眼影铺满整个眼窝。
舌头往外伸出,双手交叉抱在前胸,面目狰狞,黑色的血顺着舌头滴下。
腐臭的来源就是她的嘴巴。
原来是怨魂。
吴语杉站起身,屏息凝神凑近她:“女士,您的舌苔薄白,双边有淡淡齿痕,生前是否痛经?”
修女,哦不,女鬼收回舌头,她不可思议地翻着双眼瞪着吴语杉。
“女士,长期倒挂会大脑充血,容易脑血管破裂,要是有高血压更不能这样。”
“咱们别学蝙蝠,昼伏夜出的,对身体不好。”
“难怪您湿气重,肝气郁结,胃部溃疡,才会产生口臭。”
好吵,女鬼的眉毛深深拧在一起。
“我不是胃部溃疡,我是胃部腐烂!我是女鬼!”
她终于忍受不了吴语杉的碎碎念,大声叫嚷,完全失去了女鬼的理智。
“你在这儿困了多久?为什么出不去?”
两个女人头顶相抵,一上一下,一人一鬼,交流颇为顺畅。
良久,修女从不知哪儿伸出来的房梁上跃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新坐回吴语杉身边。
她青白的鬼手伸出来,泄愤般地按在钢琴键上。
“你把琴弦绞断了。”吴语杉挠挠鼻尖。
修女很无奈地低下头,遂又抬起:“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怕我?”
“你不是知道我叫吴语杉吗?”
修女反手叉腰生气地说:“那还不是上帝告诉我——”
说完才意识到不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指甲上的泥看得吴语杉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