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的镜海忽然之间掀起一股新浪潮。
雄性人鱼们开始抢夺“冰火树”的使用权。
而他们抢来的目的跟雌性人鱼一样——涂抹在鱼尾上试图改变颜色以及蜕掉鳞片。
尽管有好心的雌性人鱼告诉他们,这些树是有毒的,曾经哪家的姑娘就是用多了感染而死。
但雄性人鱼通常都是翻个白眼,然后小声嘀咕:“你们就是想把树重新抢回去,哼!”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智商低,恰恰相反,人鱼的平均智商在所有鱼类之上。
尤其是千百年来,绝大部分资源和保护都由雄性率先分享。
他们吃得好睡得好,还不用承受生育带来的风险。
不仅身体比雌性人鱼强壮,寿命更长,十五岁后,智商也普遍高于同岁的雌性人鱼。
但这不妨碍他们失去判断力。
毕竟让他们心甘情愿服下毒药不需要说谎,只需要他们的傲慢。
他们享受了千百年的优待,作为既得利益者和资源掠夺者,有好东西会习惯性先放进自己口袋。
等有一天无聊了再拿出来看看,到底是垃圾还是宝藏。
如果此时有雌性人鱼也看上了这样东西,即使它是垃圾,在他们那儿也会成为宝藏。
这就是特权。
特权于底层,就像插入式高潮于女人,人人都知道,但她们永远无法经历。
偏偏在这两者中,女人既是底层,也是无法感受快乐的人。
她们的阴道,永远都是用来生孩子的。
不过人类比人鱼聪明,雄性人类因此发明了法律和宗教。
而这样的东西,不过是底层人的牢笼,上位者的盔甲,以及定制者的武器。
很可悲,女性依旧是这句话里最底层的存在。
在曾经的海神殿中,最低等的鱼卫说的话也比人鱼小姐的话更有公信力。
不过也正因如此,西西莉亚的提议才得以更顺利的实施落地。
因为“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刘慈欣《三体》)
吴语杉透过索拉的双眼望着焕然一新的海底世界,一切都仿佛进入镜像之境。
全部颠倒,且会一直颠倒下去。
往昔金龙和人鱼们犯过的错误,她们都会牢牢记住,绝不会再次跌倒。
卡斯帕摆动着新的天蓝色鱼尾妖娆地游动到海神身旁。
吴语杉只觉好笑,从前雄性只是因为吃得更好,才显得智商稍高。
但现在,她发现雄性的脑子是真的转不过弯。
他们对于女人的模仿拙劣而刻板——为什么王座上的成了女人,他们就要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作态?
本质上不过是他们本能将王座的索拉当作女人中的异类,甚至是跨性别者。
所以为了讨好,他们宁愿弱化自身的男性特征。
可笑至极。
这就是吴语杉为什么不喜欢男同的原因,他们模仿女人的先天特征时真的很让人恶心啊!
于是为了不将食物吐出来污染环境,吴语杉果断伸爪拧断了卡斯帕的脖子。
卡斯帕死不瞑目,瞪着的眼睛仿佛在质问“为什么”。
吴语杉只是像扔垃圾般将他扔到一边,然后让西西和蕾文将他清理干净。
最后再让她们告诉雄性人鱼,卡斯帕身体不行,满足不了自己。
对此,索拉未置一词,她从来都是强大的存在,从不在意外界的讨论。
如果真有人碎嘴到她面前,她是不会像曾经放过巴伦一样放过他。
吴语杉用行动告诉索拉,只有不留活口,才能永绝后患。
“这是我一个叫白雪的朋友教我的,她是希尔德的女儿。”吴语杉这样介绍。
索拉若有所思道:“真期望有一天,我能够跟希尔德她们在现实中见上一面。”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回应。
索拉感到自己的心脏忽然空了一块。
吴语杉醒来依旧站在水族馆的打卡处,而脚边,是盘成一个圈儿的阿卷。
虽然她早就做好随时脱离副本的准备,但依旧很遗憾,没有跟爱丽儿、贝洛娜和其她鱼们道别。
阿卷打着呵欠醒来,看到身边的主人,立刻摇着尾巴求抱抱。
被抱在怀里的阿卷,不断舔舐吴语杉的面颊。
在故事的后期,她们的确很久没见了,因阿卷不能下海。
抱着阿卷,吴语杉失魂落魄地走到一个巨大的圆柱形观赏鱼缸面前。
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又进入了珊瑚后面。
吴语杉揉了揉眼睛,阿卷也开始狂吠。
“阿卷......刚刚那是,鱼尾吧?”
“是的主人,跟贝洛娜的一样,汪——”
吴语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扒在玻璃上想看得更加清晰。
就在此时,一双高中班主任一样的眼睛隔着玻璃跟她对视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空旷的水族馆回荡着吴语杉凄厉的叫喊声。
她抱着阿卷跌坐在地,才看清里面的,居然是一位人鱼表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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