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要知道王后寝殿在三楼,古欧洲建筑向来以“崇高”为追求,那时的三楼大约等于现在的六楼。
跳下去无异于自杀。
吴语杉虽也心惊肉跳,但她还算镇定。
果然,三人往下望时,舒毅已将白雪拦住,扛到了肩上。
紧接着一个点地跳到了树上,以树桠支撑直接跳回窗前。
他蹲在窗沿,一对明亮的眸子对上了吴语杉担忧的脸。
“我没事儿,这是我们舒家每一代都要学的,我姐姐的寸拳更厉害。”
他小心将白雪放到沙发上。
此刻的白雪哭到不能自已,她双目无神望着雕刻精美的天花板,眼泪不住从眼角下淌。
“母亲,我太傲慢了。”白雪说,“我从小生活在皇室,自以为经历父亲和哥哥的厌弃,在矿山住过一段时间,便能拥有善良的本心。
今天我才明白,大错特错。我如何能真正共情那些贫苦的大众呢?
她们在为填饱肚子忧愁时,我躺在柔软舒适的天鹅绒大床上发脾气。
她们在躲避贵族的伤害时,我在享受贵族的吹捧和赞扬。
就连今天,或许会彻底摧毁她们家园的指令,也是我发出来的。
我总以为自己是正确的那一方,但何为正确?我下令时甚至都没想起她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