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宗弟子的比斗,已经得出了结果。
在众人的意料之中,胜出者是陆川,铁云,元浩和剑悔。
当然,路遥战胜了陆川和铁云,也算他一个。
不知为何,剑山颁下了剑令,破格提拔这五人进了上宗。
几人当然很高兴,路遥却是喜忧参半。
距离那些高人近了,可以获得更多的机会,也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上宗弟子原本七人,路遥已经见过五个,其中三个对路遥很不友好。
可到了这一步,他更不能退。退了,或许就要直面死亡。
新晋的五名上宗弟子,陆川和铁云入了陆长庭门下,路遥和元浩被青萝真人收做了弟子。
唯有剑悔出人意料,竟然被掌教青云真人看中,成了他第二个弟子。
这件事不仅路遥等人摸不到头脑,就连山上的真人都莫名其妙。
倒不是路遥羡慕,他巴不得离掌教远一点,只是觉得不正常。
可这么明显的不正常,那还是不正常吗?
进了上宗,路遥多了一些权限,比如可以去经楼二层。
相比一层,二层的藏书少得多,也深奥得多。
最让他在意的,是一卷魂道真解,名字起的很大,也确实有些东西。
这部经卷里没有具体的法门,而是种种猜测和设想,条条可能的路。
每个人的神魂,都是独一无二的,法门再好也不可能适合每个人。
魂道真解只是厘清了基础,指引了一些方向,其余的要靠修行者自身。
除此之外,就是引五行之气炼脏,炼化宝物入主气海的法诀。
神魂和淬炼五脏,是路遥将要面临的东西。
其他的术法一类的东西目前用不到,但不妨碍他络印在脑海里。
路遥不知道自己在剑山的未来是什么,所以不管用得到用不到,先把这些变成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选择。
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路遥记下了自己感兴趣的所有典籍,才施然离开了经楼。
“青萝,这个路遥不简单。不忙于修炼,花那么多时间研读经卷,考虑的倒是深远。”
“就像我们看不透别人一样,他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如果有一天他离开剑山,很长时间不会因缺少修炼法门而困扰了。”
“掌教也不必过于忧心,有更好的选择,能有几个选择坚守?那些真人都不能,何况这些小辈?”
“是啊,修道之人薄情,但总有人尚留几分情义。六情沉寂,六情皆寂,对一己清修是好。可又有哪一个修行之人,是完全的独立世间呢?”
修行和上学不同,没有老师的谆谆教诲。
青萝真人讲的,是自己在剑道和修炼上的一些见解,并没有特定的方向。
“筑基以后,修行基本就看自身了。修行者自身条件不同,机缘不同,那么走的方向也不同。”
“前人的东西可以学,但最好是用来借鉴,形成适合自己的东西。好比路遥的青木剑诀,继续走下去,青出于蓝不是什么奢望。”
“剑山上宗青黄不接,上宗讲经堂如同虚设。你们有解决不了的困惑,每月月中来找我。”
从此,路遥的生活进入了单调模式。
你白天吐纳练气,夜间边登剑道边引星辉炼魂。这样的练魂之法,风险是大了点,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修炼了魂法之后,他不再等待,而是以目前境界攀登最后那一千阶。
不过路遥总有种错觉,似乎总有若有若无的目光看着自己,而且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成了修行者,又修炼了魂法,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或许是路遥不怎么露面,又或许忙于准备烈阳山之行,云逸等人没有来找麻烦。
倒是元浩和铁云起了几次冲突,两人同修秋杀剑,总想决出个高低强弱来。
互相砥砺之下,二人剑术突飞猛进,跟之前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路遥几人忙于修行的时候,也有人不太安分。
最明显的是司徒婉,或许是剑山女人少,她似乎有种优越感,总爱去云天扬和云逸身边转悠。
这个女人像妖艳的花,有毒的那种。修行并不怎么勤奋,修为却只弱木婉君一线。
司徒婉和木婉君不合,这是公然的秘密,奇怪的是,木青山却对这些不闻不问。
“你在我和云天扬两边走动,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能有什么主意?当然是找木婉君晦气了。”
“木婉君理都不理你,怎么找她晦气?等你什么时候能胜过她再说吧!”
司徒婉笑得诡异:“哈哈,何须胜过她,可怜虫而已!怎么,我去云天扬那里走动,你感到不舒服?”
“哼!我有什么不舒服的?”
“修行者也是男人,你对木婉君的恨,来自她对你的轻视,伤了你的自尊。她注定是你得不到的女人,征服不了的女人!”
“你好像很懂?那你呢?”
“我?我不屑像她那样,遮着一张脸故作清高。我是女人,当然需要找一个男人做道侣。总说什么有损修行,筑了基,体质回归先天,有些损耗算什么?修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