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长不出来,没有收成,会有很多人饿死,大批异兽死亡。”
陈实看着他们的面庞,众人的面庞在日月的映照下晦明晦暗。他的举措并非救世之举,而是保命之举。
“这个冬天可能会有很多饥民会冻死在外面。可能邪气充盈天地,正气不存,邪祟遍地。可能会有魔花盛开,魔行走在人间。”
“也可能会有阴差出现在阳间,捕猎游荡的鬼魂,鬼神占山为王,鬼怪遍地。阴阳两界的界限,可能不再那么泾渭分明。还有可能人就是邪祟,会人食人。”
“会有很多双带着敌意的眼睛注视着你和你的食物,可能你就是他们的食物,可能会有豪强作祟,可能众生贱如草芥。我不要求你们很多,不要求你们做个英雄,只要求你们先自保。”
“把自己和家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尽可能守护他人,守护黎民百姓。你们要保留有人性,不变成行尸走肉般的邪祟,不变成嗜血杀戮的魔神。我希望我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还是人,还有人性。”
“你们要留意四周,是否有古老的庙宇出现。留意它们,可能会是救命的机会。你们做个英雄,保护好这些庙宇,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牺牲性命也要保护好它。把你们的命,留在这件事上!或许这是救世的唯一机会。”
“你们把我的话告诉每一个人,让他们到西牛新洲的五十省去,你们留存火种,耐心等候。或许与小诸天的联系会断绝,但要耐心等候,终究有一天,我会寻到你们。”
众人默默地听着。
待到陈实将他们体内的邪气炼去,他们各自祭起天庭令,进入小诸天。
“小十,保重。”
李天青来到陈实面前,重重的抱了抱他。
陈实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
李天青也走入小诸天,他们准备前往西牛新洲五十省,来到各地的红山堂,按照陈实的吩咐开始行动。
巫轻妤询问道:“阿棠,西京朝廷会做什么吗?”
陈棠摇头道:“不知。我只希望世家大阀在这个危难关头,不会搜刮民脂民膏。小十……”
他看向陈实,只见陈实不知何时离开村口,来到了黄土坡上,坐在石碑前静静地想着心事。
“不要去打搅他了。”
巫轻妤道,“他肯定在思考如何才能度过这场灾厄。”
陈棠仰头望天,过了片刻,道:“有解决办法吗?”
巫轻妤道:“倘若有的话,就不会有绝望坡了。”
陈实一直坐在老柳树下,冥思苦想,从下午坐到晚上。
西牛新洲又一次进入漫长的黑夜,这次的夜比之前更长,月亮挂在天幕上,静静地俯视人间,冷静,没有任何情感。仿佛的世事兴衰,世人生老病死,与它无关。
它只是一个冷漠的观察者,不会降灾,也不会施以援手。
“想不出,我想不出!”
陈实抱住自己的头,低声道,“干娘,我想不出该如何度过这场灾厄。我想的任何办法,真王都想过,从前的人们也都想过,但始终无法改变这个局面!干娘,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石碑上浮现出幽幽的光芒,干娘没有回答他。
陈实神态木然:“是了,干娘,你与真王一样,你也失败了。你无法帮我解答。”
他躺了下来,望着头顶吊死的朱秀才,喃喃道:“老师,你也不行,你连十三世家这关也未能过去,你也教不了我。你们都帮不了我,帮不了……”
朱秀才忍不住道:“小十,不要把他当成自己的责任。你不是朝廷,不是真王,你所能做的,跟其他世人一样。不做英雄,活下去,保住自己的命。在需要你做英雄的时候,舍命英雄一把!”
陈实心神微震,笑道:“老师,你说得对。”
他站起身,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老子,不做英雄!谁爱做这个英雄,谁就去做,反正我不做!”
他把小庙里睡觉的白衣女仙请出来,拉着这女子的手风风火火的冲下黄土坡,直奔陈家而去。
白衣女仙被他拽着踉跄飞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陈棠在家,正在和胡菲菲胡县令商议,要给石矶娘娘盖一座庙宇,供奉这尊魔神,道:“石矶虽然很坏,但心地不坏,或可保护新乡县。”
胡菲菲道:“石矶每个月要吃几个人?”
“这个得和她商议……”
“嘭!”
陈实一脚踹飞院子大门,闯入院子。
“爹,娘!我要和这个女人成亲!”
陈实指着白衣女仙,大声嚷嚷道,“我十三了,可以成亲了!天亮后就成亲!我要跟她生儿子!”
白衣女仙又惊又喜,又有些羞涩,头险些垂到胸膛上,不敢看陈棠等人。
“什么?”
胡菲菲又惊又怒,拍案道,“本县不同意这门婚事!”
巫轻妤惊喜交加,把胡县令的反对丢在一旁,笑道:“这门婚事好是好,就是她年龄应该比你大几岁……”
陈棠道:“女大三,抱金砖。我觉得很好。”
胡菲菲气道:“本县反对!本县和状元曾经睡在一个被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