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将红绸用力扯了下来两条红绸,宛如两条在空中曼舞的红龙,缓缓落下。
黑底金字的匾额顿时呈现出来。
观礼的人马上发出一阵阵惊呼赞叹。
杨沅和“木易”先生也还不知皇帝御笔题的是什么。
二人往前走出几步,双双回身,仰头看向门楣之上。
一块巨大的匾额,黑底金字,赫然写着“三不朽”。
幂篱之下,李师师也不禁妙目一闪。
三不朽?
官家对我这个迄今未露真颜的木易,也是推崇的很呐!
三不朽,是为立德、立功、立言。
虽久不废,是为“三不朽”。
“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
“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
“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
是日,“木易”上座,开坛讲经。
按照事先的通告,木易先生要在蓬州学宫讲学三日。
招募来的教授已经齐备,三日讲学已毕,有意求学的读书人,便可以报名到蓬州学宫来学习了。
当是时也,杨沅忽然脸色灰败,额头沁出冷汗。
却是因为近来四处奔波,偶感了风寒。
杨抚帅只能一脸虚弱地被送回吴府歇养用药,未能亲耳聆听到木易大宗师的经义讲学。
杨抚帅可是状元出身,才学渊博,想来听了木易大宗师的经义讲解,于他的学问一道,必然也是一个造诣精深的大机缘。
结果……
众名士大儒,各地学子,都替杨抚帅感到深深的遗憾。
……
杨沅刚回到吴府客舍没多远,眉真就忧心忡忡地赶来了。
一张精致俏美的小脸上满满挂的都是担忧。
风寒,在这个年代一个不慎可也是要人命的病。
一开始,眉真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杨沅,最大的主因还是他年轻英俊又身居高位,满足了一个少女最大的追求与梦想。
但是随杨沅往潼川府去的一路,以及到了潼川府后的接触之后,眉真的情意也是实实在在的都放在了杨沅身上。
听说杨沅病了,她是真的又害怕又担心。
她急冲冲地赶到客舍时,漂亮的杏眼里还盈着泪儿。
结果,她一进侍卫把守的院子,就看到她牵挂不已的那个男人正在玉兰盛开的树下舞剑。
“抚帅,你……你没事呀?”
眉真带着点儿泣音问道。
杨沅看到她微红的眼睛,心中也是一软。
他把眉真带进了书房,哄她道:“我当然没事啦,只是不耐在学宫应酬,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呀,传出去对我名声可不好。”
眉真听了娇嗔道:“人家还以为你真生了病呢,急的什么似的,结果……你这坏人。”
杨沅笑道:“难道你希望我真的生病?”
“当然不啦。”
眉真一下子捂住杨沅嘴巴,漂亮的一对杏核眼还雾濛濛的,可她眼尾都有点儿红了,显得有些狐媚。
这小模样儿谁受得了啊。
忽然间,眉真便感觉杏脯儿般红润娇嫩的掌心,传来一下湿热的感觉。
那是杨沅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呀!”
眉真哪里被人这样挑逗过,腾地一下俏脸腾红,被蛰了一般缩回手,就想马上逃走。
结果刚一转身,纤纤细腰便被搂住。
然后轻的猫儿似的眉真,便坐到了杨沅的腿上。
“怎么,担心我呀?”
眉真被他这样抱着,脸便红红的十分羞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才细声道:“抚帅是父亲给眉儿指定的夫君,眉儿……自然是关心的。”
杨沅佯装叹了口气,道:“原来只是令尊安排,你也只是为了尽妇人本分,不是真的关心我。罢了罢了,既如此,我怎么舍得叫你为难,我这就去和令尊说,这件事再也休……”
“不是的,谁说的。”
眉真情急之下,一把掩住了杨沅的嘴巴,眼睛里都漾出了泪儿。
“人家……人家自然也是喜欢抚帅的,若非如此,父亲大人与眉儿说时,眉真怎会答应。”
眉真说出真情,难免羞不可抑。
可她担心杨沅误会,从此冷落了她,那更是她不可承受之重,所以还是羞答答地说了出来。
杨沅看了,心中大生怜意,便在她的颊上轻轻香了一吻,柔声道:“放心吧,你家抚帅龙精虎猛,岂会轻易生病,咱们定能白头携老,长命百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