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端着水盆进门来,看着盛挽辞急急忙忙的起床,他立刻给盛挽辞做出了解答。
盛挽辞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去哪了?”
盛挽辞站在屏风后面,听见是庆云的声音也不着急了。
“皇上在前头处理事情呢!”
“皇上说了,盛大人这几日劳累了,昨天夜里邀盛大人探讨国事,盛大人累的睡着了,就让盛大人在皇上这里好好歇一歇,前头的事情皇上会着手处理。”
庆云解释了一下,盛挽辞那颗心瞬间提起来。
他去处理前面那些事情?
若是处理的不好,免不得落下埋怨,处理的好,难不成要和沈执川撕破脸吗?
盛挽辞原本都不着急了,听了这话,又立刻着急起来,她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盛大人,您还没梳洗呢!”
庆云看着盛挽辞急慌慌的跑了,赶紧追了几步提醒,盛挽辞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朝着前面跑过去,似是生怕晚了会出什么事情一样。
她好好的休息了一夜,这会儿跑起来也是速度飞快。
到了前头衙门处,盛挽辞老远听见了萧谌愤怒的吼声。
“都该死,全都该死,给朕查,朕就要这天下朗朗乾坤,要所有的百姓都安居乐业,就这么点事儿,有这么难吗?”
“我不管他每年交多少的税款,他草菅人命就是该死,去,去把人给朕提过来。”
萧谌愤怒的吼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盛挽辞蹙着眉头。
完了完了,这么一闹,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变故来。
这可不是宫里,江南地区,谁知道这些商贾的手里都攥着谁的命脉,万一人家自己养了打手私兵,忍无可忍的动了手,也不知道这八百骑兵能不能组拦得住。
“什么?居然抓不来人?来人啊!张安,带兵过去给朕把人抓过来,他一个商贾之家的家丁居然干阻拦办差的?”
萧谌的怒火让盛挽辞明确了一件事情。
自己来晚了,双方之间的争执已经开始了,现在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有心调停,只怕也没有什么用处。
“是!末将领命!”
张安的回答声音也格外的响亮,紧接着就是一阵马蹄的声音响起。
盛挽辞无奈扶额,她实在是想不通萧谌为什么要这样做。
等盛挽辞磨磨蹭蹭的走到前头去,那些跟在盛挽辞身边办差的兵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一个个的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盛挽辞的身上。
之前分类好的状子还在原地摆着,只是那些草菅人命的一沓状子被翻得乱七八糟。
“微臣参见皇上。”
盛挽辞丝毫不含糊的行了大礼。
此刻萧谌正在气头上,盛挽辞才故意在人前这办公经。
萧谌只是横了盛挽辞一眼,并没有立刻让盛挽辞起来。
“这么多的状子,你这几天到底都干了什么了?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你竟然不处置,难不成你是有什么私心?”
萧谌卷起袖子要收拾别人,当着其他人的面,也没放过盛挽辞。
“皇上息怒,微臣昨日才刚刚把这些状子整理出来,还没来得及向皇上秉明,这些案子牵扯甚大,一旦引起发反噬,只怕会带来很大的危险。”
盛挽辞没有把话说明白,周围的人确实全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他们不敢随意开口谏言的原因。
一个不小心,这些商贾联合起来,自己带来的这八百骑兵只怕不如人家人多。
况且整个江南地区足足有十几万人,商贾之家更是多,一旦让这些商贾之家同仇敌忾,皇上怕是要和这八百人一起死在江南地界。
“能有什么危险,不就是他们自己养的那些家丁吗?普通百姓害怕,朕的骑兵难道还会害怕吗?你既然前怕狼后怕虎,你就跟在朕的身边看着朕是怎么收拾这些悖逆之徒。”
萧谌在气头上下不来,盛挽辞挨了一顿骂,也不敢起身,只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这会儿她却不慌了。
萧谌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估计他是留下了什么后手处理这样的难题。
“还跪着干什么,过来给朕说说这些状子都是怎么回事。”
萧谌看着盛挽辞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有些心疼盛挽辞的膝盖,立刻开口让人到自己身边来。
盛挽辞赶紧起来,立刻到萧谌的身边,根据案件记载开始一一解答,萧谌也听得很认真,只是他听着听着就要发一通脾气。
一整天过去,萧谌不知道发了多少的脾气,嗓子都喊哑了。
等张安带着人回来的时候,他一身的铠甲浴血,一身肃杀之气。
他这哪里是去抓人犯,这根本就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
“皇上,末将幸不辱命。”
张安说完,他身后跟着回来的士兵也都是一般模样,全都是浑身浴血的压着人犯到公堂之上。
兵将多了一些,血腥之气迅速的蔓延了整个公堂。
盛挽辞闻着这股子血腥气,微微蹙了蹙眉,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张将军,你这是怎么弄的,让你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