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明媚笑颜,却无视了他伸来的手,只落落大方一笑:“费总。”
费疑舟手悬半空,停顿一秒,不动声色地垂低。他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遭,散漫道:“殷小姐这套造型这个搭配,还真是别出心裁。”
殷酥酥被呛了下,知道他在挖苦她运动鞋配温婉礼服,囧道:“造型团队给我配的高跟鞋太高了,晚宴快开始时我再换。”
费疑舟闻声,微蹙眉:“穿着不舒服?”
殷酥酥轻声说:“没有防水台,稍有些累脚。”
费疑舟没再说什么,长臂微曲,绅士地往前一伸,以目光示意。她顿悟,乖巧环过,两人相携走出候机楼,经公务楼专属通道直接乘车离去。
今晚的晚宴由澳门的丰彩集团主办,为
庆祝全球第三十一家大型海上赌场酒店盛大开业,特设游轮晚宴,邀请各界名流莅临,参观交流。
晚上八点左右,夜幕低垂,澳门的夜拉开帷幕。
挂澳门牌照的纯黑色宾利车在码头停下。
殷酥酥从随身带的袋子里取出一双银色细跟高跟鞋,准备换上。
费疑舟垂眸看见,却道:“你稍等一下。”
殷酥酥不解,迷茫地抬眸:“等什么。”
费疑舟不答话,目光平静地看着车窗外面。十五分钟后,又一辆澳门牌照的车平稳驶来,停在宾利车旁边。
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何助理长腿落车。他手里拎着一只精美礼袋,径直走到了宾利车旁。
费疑舟落下车窗。
何建勤微笑:“鞋子买到了,先生。”
“多谢。”费疑舟接过礼袋,随手打开,从里头取出一只浅粉色的硬质鞋盒。
殷酥酥目瞪口呆,问他:“我是说刚才怎么没见到何生。你让他帮我重新买了一双鞋?”
“嗯。”费疑舟淡声应着,打开鞋盒,里头躺着一双女士单鞋,珠光银灰色系,平底。
他以左手将鞋子取出,俯身弯腰,再以右手捏住她纤细的脚踝骨,略微托高,将鞋子从她的足尖套入。
“我、我自己来吧……”殷酥酥被他这举动弄得一阵慌神,下意识就想把脚往回缩。
这位大佬是什么身份,他这双向来统揽大局的手,怎么能用来给她穿鞋?
可她的反抗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费疑舟眼也不抬,只是淡淡说了句“别动”,便成功将她微弱的抗争瓦解。
他目光落在她莹润白皙的脚踝上,只觉那只骨纤细柔弱,置于他指掌之间,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因而动作便更轻,也更柔,指骨稍微用力,将她的左脚套进平底鞋。
噗通噗通。
殷酥酥的心跳已经失序,轻咬嘴唇,直愣愣看着眼前费疑舟的脸。
他和她两人分别坐在商务车中部的左右位置,隔的距离本就不远,此时,他为方便给她穿鞋,弯下了腰,低下了头,左边膝盖几l乎已半跪在地垫软毯上,用来供她踩踏落脚。
这个角度,使得她也有了居高临下的架势,看他亦能称作俯视。
他前额骨饱满开阔,眼窝位置敛入,形成一副格外深邃的眉眼,山根挺直,鼻梁骨硬朗,通体是格外流畅的一根骨线。鼻尖俯视图是个漂亮的三角,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着实是……
越看越觉得顺眼好看。
殷酥酥脑子里一通神游太虚。没一会儿,费疑舟便帮她穿好了两只鞋。
他低眸打量几l眼,将她踩在他膝上的右脚放止车厢地面,淡声道:“试着踩两下,看会不会累脚。”
殷酥酥脸色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听他说完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乖乖听话,两只脚交替着,用力踩了踩车上的地毯软垫。
踩一
下,再踩一下。()
发现,这鞋子不仅大小合适,底子还是软底,穿着相当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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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软,一点也不累。”她抬起脑袋看他,目露欣喜又有几l分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
费疑舟注视着她璀璨的眸,倏忽莞尔,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如果我连你穿什么码数的鞋都不知道,不是就太失职了。”
听完这个理论,殷酥酥沉默,心里莫名发虚。
因为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就知道她双脚的尺码,那她确实自愧不如。至今为止,她不仅不知道他穿多大的鞋,甚至连他穿多大的衬衣多大的西服外套都不知道。
静默两秒,她最后只能小声挤出两个字:“谢谢。”
费疑舟没再说话,径自执了她的手收握于五指,带她下车。
港口高楼云集霓虹闪烁,灯光在海面上投落五彩斑斓的光,一艘舰长约300米,舰宽约34米的豪华游轮停泊在港口位置。舱内同样灯火煌煌,码头的露天停车场上豪车云集,海风拂面,豪车云集,名流荟萃,衣香鬓影。
富商豪绅们在港口云集,见了面,认识的寒暄一一,不认识的也点头微笑,纷纷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有序登船。
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