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缝里都像过电似的麻麻痒痒。
“我不要涂了……”
顾棠想收回尾巴。
顾启年却勾唇笑起来，拨弄着尾鳍的边缘：“不是你塞给我的吗？”
一瞬间门，顾棠感觉腰椎以下都在微微发颤。
“年年！”
他不开心地叫了对方一声，“放开我……”
顾启年眸色暗沉，盯着小人鱼沉吟片刻，缓缓松开手。
顾棠像被吓到了似的，慌忙跳进水池里。
跌跌撞撞游到底部，缩回贝壳床上。
还“啪叽”一下把贝壳关上了。
难怪小系统会选择这样的形态，某些时候，贝壳真的很有安全感！
顾棠把自己藏好，才后知后觉地一愣。
哎呀，他好像错过了一个唤醒顾小少爷的好机会。
但没办法。
他真的很怕痒。
被顾小少爷轻轻一挠，就丢盔弃甲的那种。
顾启年站在岸边，黑沉沉的眼眸盯着水底的水晶贝壳，收在背后的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
小人鱼的尾鳍很滑。
很好摸……
晚上，顾棠再次因为尾巴的不适感醒来。
整条尾巴都很热很痒。
甚至还有种像是快要裂开般的疼痛感。
不知为何，非常非常想要见到顾小少爷。
渴求的程度就好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想要喝水，是一种来自生理上的欲望。
模糊间门，好像看见有人影靠近水族箱。
“年年？”
顾棠刚一喜，待看清来人后，心猛地一沉。
不对，不是顾小少爷。
来的人有好几个。
仔细看，有些面孔还是白天见过的——搬东西的人中对他露出贪婪表情的那几个。
“你们要干什么？”
顾棠竭力游到水族箱顶部，质问来人。
那些人并不回答他，只一步步从旋转楼梯踩上来。
为首的那个手里还拎着一个麻袋。
() 把他装进去不成问题。
这些人是来抓他的？！
顾棠一时间门有些紧张，但他的尾巴又烫又疼，动一下都疼。
在犹豫着该如何逃生时，那几人中出现了混乱。
先是最后那个人忽然惊呼了一声，不等前面几人反应，只听几声骨头碎裂的脆响。
几个人同时应声倒地。
猫耳少年在他们背后收回拳头，吩咐身边的特助：“拖出去。”
“别把这里的水弄脏了。”
蒋毅文：“是，少爷。”
粼粼的波光中，小人鱼面色酡红地趴在池边，露着蝶翼般单薄的肩胛骨和两颗圆圆的腰窝，再往下，漂亮的鱼尾浸没在水中，泛着微微的红光。
顾棠呼吸急促，身体起伏得厉害。
顾启年蹲下身，手掌抚上小人鱼通红的脸颊：“你怎么样？”
顾棠就连发烧的时候都没那么难受，吭吭唧唧地说：“不知道……尾巴好痒，不会是要长腿吧……”
顾启年：“……”
小人鱼脸红得好像盛放的海棠花，眼中水雾弥漫。
“可能是到发情期了。”
顾启年摸了摸他的脸颊，“别怕，我去叫医生，打一针抑制剂会好些。”
发情期要什么医生？！
顾棠拼命摇头：“不要！”
小人鱼一边摇头，一边朝猫耳少年伸出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动作。
顾启年只能将他从池中抱出来。
尾巴上的热度蔓延到了全身。
顾棠被热迷糊了，感觉贴在顾小少爷微凉的身体上比泡在水里还舒服，想都不想，拉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尾巴上：“你，你再帮我摸摸……”
跟之前的情况不同。
发情期的小人鱼请求摸尾巴，他不能答应。
顾启年嗓音暗哑：“不行，不同种族有生殖隔离。”
顾棠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定，他只想要顾小少爷，窝在对方怀里蹭来蹭去：“要年年……”
“种族不同，你要是跟我……没办法受孕。”
顾启年还在试图跟小人鱼讲道理。
顾棠听得上火：“本来就不能！”
他俩都是男的，怎么也搞不出小宝宝来啊！
顾小少爷成天都在操心些什么东西？！
顾棠没耐心了，捧起猫耳少年的脑袋，像小鱼吃食似的一下下去亲对方的脸：“快点，你要是再磨磨蹭蹭，我找别人了……”
“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小少爷打断。
顾棠委屈：“这不行那不行，发情期怎么办？让我活活疼死唔……”
对方吻住了他的嘴唇，用力地吮着。
不让他有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两人气息交缠。
珍珠色的鱼尾巴微微颤抖。
不知什么时候，鳞片渐渐褪去，变成了两条光洁白皙的腿。
笔直修长的小腿轻颤，连脚尖都绷得紧紧的……
顾棠急促地喘息着，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沙滩上。
天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