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我有事找你。”白锦堂看不见秦鸣山,他上前一步拦住小姑娘的去路。
只要江望舒进了道观门,就不可能出来,正是知道这点,白锦堂才堵在门口,他等了一天。
江望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白锦堂定定的看着面容姣好的少女,嘴唇翕动。
他沉默半晌:“你变了。”
变得越来越不像当初的江望舒了。
自己喜欢的那个小姑娘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性格是懦弱了一点,可她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看稀世珍宝。
如今江望舒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
不,比陌生人还差。
江望舒看陌生人眼神至少是温暖的,带着善意的,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冷漠无情。
“人哪有不变的,就像你以前装得像一个谦谦君子,任由自己的父母,姊妹,弟弟欺负我,侮辱我,霸凌我。
从身体到灵魂,尊严被你们那群极品家人踩在脚底下疯狂蹂躏。
然后,你装成正人君子给我说一两句好话就让我感激涕零,觉得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好人。”
江望舒嗤笑道:“现在的你变了,表里如一,虚伪,恶心。”
江望舒不加掩饰的厌恶令白锦堂震惊不已。
“我在你心中竟然竟然是这种形象?”白锦堂俊美的脸一片死寂:
“望舒,我之前不想管你,是知道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们对你抱着很强的恶意。
如果我插手,他们只会觉得我偏心,让你的处境更加难!”
话虽如此,白锦堂知道真正的原因。
不值得。
是的,不值得。
江望舒不值得他挺身而出跟整个白家作对,对抗自己的亲人,还有自己的资源。
不论父母还是弟弟妹妹都是自愿。
白锦堂骨子里是资本家的思维,对他有利的,他会竭尽全力帮助。
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人或者事情,都会弃如敝履。
白锦堂聪明之处在于,他会给人体面。
让人体面地离开,所以显得这份轻易男的。
“别演了,再演下去你自己都相信了。”江望舒冷笑道:“你对白锦玉放纵不管,对白锦绣对我的伤害置若罔闻,对白锦泽霸凌我视若无睹,更别提能给提供资源的爹娘”
江望舒黑如墨的双眸仿佛能看穿白锦堂肮脏的心:“承认吧,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不是我!”
原主看不清这点,也没有人告诉原主白锦堂对她是pua不是真爱,所以,死相凄惨。
从穿书到现在,江家人的命运已经被江望舒修改了,她现在毫无顾忌,只想早点解决自己和白锦玉身上的挡灾替身契约,然后把这极品一家子弄到监狱里,受到审判。
“不是这样的。”白锦堂情绪激动,他狠狠的咳嗽了一番:“我喜欢你!”
江望舒嫌弃道:“别来沾边。”
“我之前不表明心意,是因为我们关系特殊。”白锦堂从小就知道江望舒是白家的养女,他青春期的时候对自己这个软弱可怜的妹妹心生怜悯,渐渐的,这份怜悯就成了爱慕的情愫。
作为一个年长江望舒五六岁的人,白锦堂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
这是乱伦!
他疯狂克制自己对江望舒的欲念,避开和江望舒见面,哪怕看到弟弟妹妹欺负她,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敢靠近,生怕靠近之后那股好不容易按下去的情愫那上涌,彻底疯狂。
直到白锦玉回来了,江望舒离开白家,白锦堂再无任何伦理上的束缚,彻底放开了自己的心。
江望舒离开白家之前,白父白母曾经询问过白锦堂的意见,得到支持之后,白父白母才下定决心把她赶出门。
毕竟有挡在替身的契约在。
白父白母还是希望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着,方便操控。
“呵呵呵呵。”江望舒一串冷笑:“所以,你现在又敢了?嗯?是谁给你的勇气?嗯?”
秦鸣山听不下去了:“望舒,别相信白锦堂的鬼话,他的这番言论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懦弱而已,你刚刚考试完毕,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秦鸣山最瞧不起白锦堂这种人。
什么好处都要争,什么风险都不想担。
若是真的喜欢江望舒,就应该好好保护心爱之人,而不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撇清关系。
江望舒转身要走。
白锦堂一把拉住小姑娘的手:“我承认,我懦弱,我虚伪,我是一个贱人但是,望舒,我对你的爱从不作假。”
秦鸣山一把拍开白锦堂的手。
什么玩意儿啊。
对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白锦堂只觉得手背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他低头一看,白曦的手背居然出现了一层寒霜。
沁人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大脑头皮,白锦堂倒抽一口冷气。
有鬼!
遇到鬼的次数多了,白锦堂已经知道如何判断自己遇鬼了。
江望舒嫌弃的甩开他的手,手背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别告诉我,你不去接白锦玉,特意跑到我的道观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