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脑袋嗡的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
江望舒反复检查,没有察觉到秦鸣山一丝气息,玉佩里也不见他的踪影,她当即提笔画了一张追踪符。
“秦鸣山的魂魄还在立交桥。”
江望舒眉头一皱,仔细回忆了自己带着玉佩离开时的场景,她沉思片刻:“难道是因为那些血管?”
鬼怪和人一样,性格不同,能力不同,等级越高,力量越强,怨念越深,非常难以清除。
“还得再回立交桥。”
血衣厉鬼的力量比江望舒想象的更强大,她与对方交锋也受了不少伤。
如果没有秦鸣山拼死在后面给她和江明礼创造条件,等待江明礼的只有死路一条。
交过一次手,江望舒已经有了防备,她连忙提笔画符,做好前期准备。
磨刀不误砍柴工。
秦鸣山的生魂一天之内得到江望舒两点精血的加持,加上各种符咒,在核心地带至少能坚持三天。
准备工作做好,江望舒拿着煞气逼人的游熙残剑,将其用香灰裹了一遍,而后给三清祖师爷上了一炷香。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江望舒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外公吃晚饭了吗?”
“望舒,老六是不是出事了?”江老爷子开门见山。
江老爷子一直关注老六的航班,从白天开始他右眼皮就跳个不停,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直到新闻播报立交桥突然坍塌。
算算时间,正是江明礼回城的时候。
江明羲性格散漫,接到老六可能不会打电话。
可江明城严谨,不论是否接到老六,肯定会打电话跟家里人说。
江望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电话那一头死一般寂静。
一分钟后,江老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吩咐下去,让人给老六准备后事。”
说出这句话,江老爷子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黑白两道都手眼通天,挺直了一辈子腰杆子的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发直。
江明朗焦急道:“爸爸,到底怎么了?”
他忙从江老爷子手里拿过电话,声音发紧:“望舒,老六死了?”
“没有,六舅舅后脑勺进了一根钢筋,七舅舅正在抢救他。”江望舒深吸一口气:“六舅舅吉人自有天相,这是他命中大劫,只要安然度过,此后余生一片坦途。”
听到江明礼没事,江明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江明朗:“你呢,有事吗?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小外甥女和老六他们在一起,江明朗问完江明礼的事情,才想到最小的江望舒无人关心,心里一阵愧疚。
小外甥女从小在白家受到虐待,没有得到一丝真心。
出了大事自己这个大舅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小外甥女,反而想着老六的情况,虽事出有因,若江望舒心思细腻敏感,觉得江家和白家没什么区别,只在利用她那就坏了。
江明朗一阵懊恼。
江望舒:“我没事......大舅舅,我这里有点事。”江望舒拿出五帝钱算了下江明羲所在的位置,一阵错愕:“六舅舅在京都第一医院抢救,三舅舅也在,你要是有空......”
话音未落,江明朗连忙道:“有空,有!我马上安排!”
老爷子听到江明礼没事,让着手准备后事的人暂停下来,安排车马上前往第一医院。
安排好了,江明朗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样,顿时停住了。
江明羲被院办的人为难,因为白家的事情开除了,只有老爷子不知道,江明朗是清楚的。
老七散漫,但绝对不是那种哄一下就能回到医院的人,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
.......
挂断电话,江望舒给三清祖师爷磕了个头,拿了游熙剑,穿上雨衣往立交桥走。
“吱嘎——”
道观大门打开。
面容冷峻,身形清瘦的江老爷子赫然出现在江望舒面前。
“外公,你怎么来了?”江望舒又惊又喜。
江老爷子上下打量小外孙,见到她没有手上,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将手里提的东西拿起来:“你最喜欢吃的板栗酥,趁热吃。”
江明朗能想到的事情江老爷子怎么想不到?
他让老大先去医院坐镇。
自己则冒雨来小外孙女这儿。
不用问,江老爷子就知道江望舒在这儿。
江望舒从江老爷子那边接过伞,搀着老爷子走进三清殿:“大下雨的,湿气重,您的老寒腿别复发了。”
江老爷子看了眼三清殿,他请了一炷香拜了拜,而后走到江望舒面前,语气温柔:“立交桥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邪祟?老三刚才醒过来了,把事情大致说以一遍,老六上的那么重是他活该,你已经提醒了,他还一意孤行,是他的报应。”
江老爷子顿了顿:“望舒,你受伤了?脸都白了。”
江望舒拿起手机打开原相机自拍,这才看到自己脸色惨白如纸,仿佛刷过漆的一样。
“没事。”江望舒笑道:“我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