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拳击馆的时候,这里正人声鼎沸,身穿怪物盔甲的那个人正静静站在擂台上,仅仅通过视觉观察,宫怜儿就已经可以判定这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几乎已经可以说他在濒临转换的边缘了。
台下不断有人喊着:“怪物盔甲!怪物盔甲!”
但是台上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宫怜儿慢慢走到台上去,对方见到来者是一个看上去孱弱的小姑娘,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后才说:“小姑娘,这里是比赛场,可不是你这种小女孩应该来的地方……”
他的语气之中是浓浓的关心,即使面对一个陌生人他也能够释放善意。
他的状况非常不妙,不仅仅是裂界的怪物盔甲对于他身体的侵蚀,自从他穿上怪物盔甲以后,史考特就没有让他下过擂台,即使是一个健全的人类面对这样的车轮战尚且吃不消,更何况他身上还有裂界盔甲不间断的侵蚀。
事实上,这个人还能够保持清醒地与宫怜儿对话都让宫怜儿觉得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没有关系的,很快就会结束的。”宫怜儿保持着微笑,但她其实非常生气,宫怜儿尊重生命,她见不得有人如此作贱生灵。
身穿盔甲的科鲁泽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女性,他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一个被史考特老板许以重利骗过来的挣钱机器,不论外面主持人解说词如何热烈,现在的科鲁泽只想要早点结束。
同样,科鲁泽也不认为宫怜儿能够有怎样的实力能在这个吃人的竞技场上活下来,但是他可以帮助对方赢下这一场比赛,只要自己站着不动挨打就行。
他确实也有点挥不动拳头了。
在最后主持人激情慷慨的解说词完毕以后,本应该热血沸腾的比赛场却罕见出现了冷场的情况,科鲁泽没有动,宫怜儿也没有动。
下面的观众立刻就不满的叫嚷起来:“搞什么啊?打起来,快点打起来啊!”
“不打架,你们上什么台啊?”
“怪物盔甲!快点动起来,把对面那个小姑娘揍得满地找牙啊!”
诸如此类的言论充斥在二人耳中,宫怜儿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言论而动摇的人,她含笑问底下的看客:“你们就这么渴望战斗?”
不等观众们回答:“那么,现在就跑起来吧,不然等会丧命的可就是你们了。”
只见她轻飘飘一拳砸在地上,竞技台很快就开始出现了皲裂,裂纹慢慢延伸,最后竟然四周竟然开始摇晃起来:“本来还是不想做这么绝的,不过谁让我现在比较生气呢?”
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宫怜儿站在那里,无悲无喜。
“你,到底是什么人?”科鲁泽的声音非常晦涩,“正常人不会有这种力道……”
宫怜儿笑笑:“一点蛮力加上一点巧劲,没事,反正这里要垮了,快点跟我来。”
她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捞了一把伊克斯。
宫怜儿倒也没想要把这里的人怎么样,反正只要建筑的内部问题暴露出来,史考特免不得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向公众解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会相信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性居然一拳震塌了整个拳击馆?
科鲁泽不明所以地跟着宫怜儿跑掉了,直到乘上星槎来到大矿区,宫怜儿才把科鲁泽放了下来:“好了,赶紧把你那身盔甲脱下来,你是真的想要变成怪物吗?”
科鲁泽摇头说:“不行,我和史考特老板签过协议,在协议没有解除之前不能够脱下盔甲。”
“即使这样你会丧命?”宫怜儿皱眉。
遵守契约是一件值得赞赏的事情,可是为了遵守一个明显不合理的契约,连性命都不要了,就只能说过于迂腐了。
“史考特老板说, 只要穿着这身盔甲打拳,就会给我多结一些工资。”他对宫怜儿说,“我很需要这些钱。”
宫怜儿在他身上看到了中年男性的无奈:“那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些别的工作呢?你现在正值壮年,哪怕是挖矿也不至于非要在那个擂台上丢了性命好吧。”
科鲁泽不说话了。
宫怜儿想了想,好像还真有比较适合这个科鲁泽的工作:“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接受我的雇佣?”
“啊?”科鲁泽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到这个方面,“你想要我做什么?”
宫怜儿指了指大矿区的方向:“之前费斯曼老爹使用矿脉探测器探测出一片巨大的矿脉,他将这个矿脉卖给了矿工队,刚才遭到了流浪者们的报复。”
科鲁泽一直都在拳馆打拳,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怎么会有这种事?”
“流浪者嘛,干出什么事都不算奇怪。”宫怜儿说道,“因此,我想要雇佣你保护费斯曼老爹,那个矿脉探测器之前名声不显,现在有了这一出想必会遭到多方的抢夺。”宫怜儿将事情说得严重了一些,“我希望你能够保护费斯曼、虎克和矿脉探测器,也保护一下矿脉探测器之后的主人,你的工资我会让娜塔莎打给你。”
宫怜儿本身不会在贝洛伯格呆很久,工资什么的还是让娜塔莎发比较靠谱。
“这份工作不会比你现在的收入低,但是至少比你现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