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索米娅身上,我们能看到属于新时代女性的独立意识吗?白音宝利格身上,我们能看到他的学习经历带来的性格变化吗?牧羊人身上,我们能看到祖国边陲人民的思想进步吗?我想我们没有看到。”
刘培文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试图达到左耳进右耳出的心态,奈何自己还是一丝不爽。
果然,开座谈会并不是一团和气啊,总会有批评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本来刘培文也没觉得如何,被批评就被批评,所谓的批评自己也只会选择接受,至于自己认为毫无道理的批评,那就当是放屁算了。
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竟然有人把批评的矛头,又转到别处了。
“《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的一些取向上的问题,并不是孤立的,我认为这是文艺发展过度个体化的表现,是失去文学批评意义的一种体现,这种现象,从《受戒》就已经开始有泛滥的趋势。”
好家伙!刘培文心中直呼好家伙,自己被点评也就算了,毕竟今天的座谈会是给他的作品开的。没想到老汪只是受邀参加座谈会,居然还躺枪了。
刘培文微微扭头望向不远处的汪增其,只见他低着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但是面色铁青和紧蹙的眉头已经让刘培文明白,老汪其实不爽得很。
这也不意外,《受戒》这样清新灵动,表达人世间单纯的美好的作品,之前就被某些领导粗暴的评论为“写的挺好,但写和尚谈恋爱有什么意义”,如今又被人借机拿出来鞭尸,被认为是没有批判意识,缺乏文学价值,也就不意外了。
可是老汪能怎么办呢?
两世为人,熟悉老汪的刘培文,忽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