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兰看着像疯子一样,再次从屋子里冲出来的钱芬芳,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
她的嘴里喃喃自语道:“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没有啊!”
她双手死死地抓住余建才的胳膊,两个眼珠子瞪得像死鱼眼一样。
“余村长!没有啊!娘说的地方,没有银子啊!”
“一两也没有......一两都没有!”
余建才不禁心里直打突突,老余家的存银怎么会不没了呢?
会不会钱婆子年纪大了,记错了地方?
还是说......从头到尾,他们家就没剩多少存银了,临走时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安慰几个孩子的?
“你们家的存银没有了,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替你们保管的!”
他用力地甩着手,试图摆脱钱芬芳的钳制,
再说了,没银子?
谁知道是不是这妇人装出来的?
可她的手却好像是两只老虎钳子一般,死死地抓住余村长不放,似乎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不管!我不管!”
“您是村长,我要你给我们家做主啊!”
钱芬芳连找了两处地方,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翻到,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除去要分给二房的五两银子,他们大房可是应该得到十两银子呢!
十两啊!这可是老大一笔银钱。
上一回看到如此多的银子,还是小姑子的聘礼送到的时候。
整整五十两银子,白花花的、亮闪闪的甚是喜人。
只可惜,上次她连摸一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婆婆拿进屋里,全部收了起来。
眼下好不容易分了家,她终于能自己光明正大的管银子了,可是......
属于他们大房的十两银呢?
“你婆婆跟你说了那么半天,就只提了两处藏银子的地方?”
余建才没好气地用力甩着,总算是将这个半疯的婆娘给甩开了。
“还有一处......倒是还有一处......”
她嘴里喃喃地说着,心里却万分的不确定起来。
前两个地方都没有银子的踪影,这最后一个地方......真能有银子?
婆婆这个人,怕不是将银子全带在身上,和公公两个人去县里快活了吧!
只这么一想,钱芬芳便觉得十分有可能,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一定是他们骗她家中有银子,好安下他们几人的心。
也就是老四那一房突然出了变故,婆婆这才舍出了五两银子,安抚老四一家。
十六两银子啊!
公婆身上带走了全部的家底,说不定还真能从县太爷手里,把自己的身契换回来呢!
她在心底不住地猜测着,脚步却依然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后院的茅房走去。
没错!婆婆说的这最后一个藏银子的地方,正是后院的茅房恭桶下面。
顾千兰好整以暇地靠在空间里,看着钱芬芳像是脚踩了风火轮一般,冲进了后院。
她也顾不得茅房里的脏臭,嫁进老余家这么多年,她头一回,将茅房里的恭桶连抱带拖地弄了出来。
余建才跟在她的身后,看到这婆娘疯了似的抱起恭桶,顿时觉得臭气熏天,仿佛连他的头发丝都跟着臭了起来。
他滴个妈呀!
建成媳妇这是魔怔了吧!
那么又臭又笨重的恭桶,她居然一个人给抱了起来!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潜力是巨大的。
余建业看着大嫂的这一波操作,也不禁目瞪口呆。
要不是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家娘亲对大嫂的喜欢程度。
此刻看到这一幕,当真是要怀疑,她娘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在捉弄恶整大嫂。
若是这下面再没有银子,那可就更解气了。
余建业的兜里,揣着分给他们四房的五两银子。
此刻像个局外人,看戏一样的瞧着大嫂,像个疯子一般地用手刨着茅房的地面。
不管那下面是不是藏了银子,他都不禁对大嫂这一波可怜的操作,生出几分同情来。
顾千兰不紧不慢地走到钱芬芳的跟前,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她一个劲的徒手刨着土。
因着钱婆子这最后一个藏银子的地方,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她并没有亲自动手,将这里的藏银拿出来。
眼下......她不错眼的注视着钱芬芳的一举一动,只等她将银子刨出来的第一时间,出手将那些钱拿到手里。
看着钱芬芳手指一停,露出满脸喜色的神情,她知道这是挖到东西了。
“银子!真的有银子!”
“终于挖到银子了。”
钱芬芳止不住心底的激动,手指飞快地扒开地上的泥土。
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不少灰黑的印子,甚至还带着难以言说的异味。
“娘果然没有骗我,真有银子!真的有啊!哈哈!”
虽然不确定这下面藏了多少银子,可手伸进陶罐子里的感觉却不会骗她。
当一锭五两的大银锭子,连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