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咱们不问问文翰,确定一下蕊儿那小贱皮子,到底在不在他那里?”胡绢子的心里,就好像是有千万只猫爪子在抓。
一百八十两银子啊!她的命根子!
“问自然是要问的,只是咱们现在这样,可不能轻易让村子里的人发现。”
“只能是托人给他带个口信,让他抽空回家一趟。”顾友长也猜测着蕊儿,极可能去了县城。
文翰那小子,就好像是身上有什么魔力一般,总能吸引着各种不同的妙龄女子,对他前赴后继。
比如蕊儿那丫头,上次兜里没什么银钱,人家就有那个本事,躲去县城文翰的小院里住着。
“让文翰想办法,一定得从那小贱人手里,将银子全拿回来。”
“那贱人肯定不会将银子带在身上,恐怕是找个什么地方,给藏了起来。”胡绢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夫妻俩一边走,一边商量着,越聊越忘我,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大贵和二贵兄弟俩。
“大哥,那两人......像是刚刚从吴大夫的家里,拿药出来,不是咱们村子里的人。”二贵看着从头裹到脚的两个人,心里直犯嘀咕。
“嗯,他们说的是大小姐的二堂兄。”
“想来,这两人应该就是,顾家大房的那对夫妻。”大贵对顾家大房那边的人,多少有些了解。
尤其是对顾友长和胡绢子二人的事迹,他们过去曾经怎么对待大小姐的,后来更是又将那一套,用在了新媳妇的身上。
“你赶紧先回去,跟大小姐把看到这二人的事,跟她说说。”
“这两人裹得这么严实,突然来咱们村子里,又找吴大夫拿药,怕是憋着什么坏呢!”
他刚才隐隐约约听见,这两人提到了小秀才公,还有什么银子......
可千万别是有什么计划,要对大小姐施展吧!
他们一家好不容易跟着大小姐,过上舒心自在的生活,再不用为生计发愁,可不想再出丁点儿的意外。
“那大哥,你赶紧去找吴大夫治伤,我先回宅子去跟大小姐说说这事儿。”二贵说着,便飞快的朝着大宅的方向跑去。
大贵看着跑远的弟弟,不由得神色莫名,他捂着肩上的伤口,手指不禁有些发白。
他刚刚忍着伤痛,先来探望肖嬷嬷和紫苏,没想到却被肖嬷嬷拦在门外,反倒是二贵进到屋里,跟紫苏聊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两人都说些什么,他只隐隐的听到紫苏略显欢快的笑声。
紫苏可是他的未婚妻子,怎么能对着另外一个男子笑呢?即便那个人是二贵,也不行!
他浑浑噩噩的走进吴大夫的院子,正好看见恒叔怀里抱着个木匣子,坐在药房里。
“大贵?!你这是从哪儿来啊?快!快!快!”
“大小姐听说你受伤的事,特意让我赶紧送伤药过来,给你用上。”顾恒看着大贵那发白的嘴唇,心里闪过一丝担忧。
“大小姐特意让您送了伤药过来?”想到大小姐那倾世的天人之姿,大贵不由自主的身体晃了晃。
“难为她还惦记着我的伤势。”也不知道是时间长了之后,伤口始终没有得到处理,大贵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快坐下,让江大夫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这个时代没有破伤风之类的药物,虽然有了大小姐提供的药粉,可顾恒还是对大贵的伤势无比的担心。
“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我都等你们好半天,也不见你跟二贵过来。”
“对了!二贵不是陪着你一起吗?他人呢?”顾恒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大贵的衣襟,露出他那略显精壮的胸膛。
“刚才......是不是有两个外村人,过来抓过药?”
“他们好像是顾家大房的那对夫妻,我让二贵赶回去,通知大小姐这消息。”
“至于我身上的伤,一点小事情,没什么大碍,有大小姐送来的伤药,想必不会有事的。”大贵苍白着脸,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来。
“唉......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受伤,后天就是你跟紫苏的大喜日子,刚刚你不会是先去看紫苏了吧?”
顾恒想到两个年轻人,之前互生情愫的样子,大贵受伤后过来,第一时间想见见心上人,倒不觉得意外。
“马上就要成亲的人,紫苏她干娘不会让你们见面的。”
如今紫苏和肖嬷嬷暂住在大贵家的旧宅里,直到她出嫁的那一天。
只不过受伤后的大贵,一到这边,莫名的就想见一见紫苏,看看她现在好不好。
“是啊......刚才,干娘没让我进屋,只放二贵进去跟紫苏聊了会儿。”大贵不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紫苏她干娘也是为你们好,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是不能破的。”
“再说,后天你们就成亲,以后想怎么聚在一起,有得是时间!”顾恒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大贵。
江大夫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个药瓶子。
这是顾千兰汇聚了一百小瓶药,装在一起的,除去大贵需要用的那点,其他的都留下,给有需要的乡亲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