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谁的婚事?(1 / 2)

“……什么都没有做。”

云苒无助摇头,强忍着哭腔,急切解释道:“苒儿在山上摔了一跤,正巧碰到萧淮川。”

“哦……那他是背你下山,还是抱你下山?”

云苒大骇,吃惊道:“他都没有扶我起来!苒儿自己走下山的。阿兄为何编排我?!”

“……”

谢麟安犀利地扫了云苒一眼,冷冰冰的视线比外头的风雪还要凌冽。

半晌,他讥讽出声:“如若他要带你回西南,苒儿会不会跟他走?”

云苒未作答。

一枚晶莹剔透的泪珠,悬在鸦睫上,微微颤抖。

清脆的銮铃,响了一路。

马车里的人儿,却始终僵持,未发一言。

谢麟安坐在车前,宽大的鹤氅如同暗夜里的猛兽,挡住了门帘缝隙中透过的微弱亮光。

寂静的车厢内,黑洞洞一片。

云苒蜷缩在内侧角落里,屈膝抱成团。

被青竹撞伤的腰间,终于慢慢浮出痛意,轻易碰不得。

她咬紧牙关,忍住痛,尽量保持镇定。

但谢麟安的话,却让她无法平静。

如果,萧淮川能带她回西南……

谢麟安不是希望她留下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

“死了这条心吧!父皇金口玉言,要给新科及第赐婚,萧淮川首当其冲!”

谢麟安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容貌,只能听清咬牙切齿的声调。

云苒更是委屈。

简直遇到无妄天灾!

皇上给他赐婚,与我何干?!

……

浮岚院。

明珠嬷嬷端来暖身的姜汤,又给准备沐浴的热水。

云苒身体疲乏,没有细思量,除去衣衫,直接滑落了水中。

腰间一大片的淤青,看的明珠嬷嬷心惊肉跳。

一时竟然猜不透,究竟是云苒在山上不小心摔了,还是谢麟安在马车里做了什么不可明说的事?

到底稚嫩,哪能这么折腾人?

明珠心有戚戚,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叹气离开。

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吃得了这种苦头?

还是拿个跌打药膏,给人揉开,舒坦些。

约莫一盏茶,明珠取来药膏,却被青柏拦下了。

“殿下罚云姑娘闭门思过。请姑姑带着其他人,暂时搬去别的院落。”

“现在?”明珠嬷嬷为难,“云姑娘淋了风雪,又迷了路,折腾那么久。晚上怕是要发高热。”

“姑姑放心,殿下已经安排妥当。”

青柏喊明珠一句姑姑,只是客气。

他向来只听宸王吩咐。

明珠只得放弃,手里的跌打药膏,也重新揣进了兜里。

应该是了。

那腰间的伤,错不了了。

是殿下掐太紧了。

烛光摇曳的房内。

云苒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脸上惨白如纸,眼尾的那抹红,显得凄美。

一只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停留片刻,又用手背探了探。

倒是没有高热。

谢麟安暗自松了一口气,回眸看案几上的安神香薰,袅袅生烟。

他这才掀开绒毯的一角,轻轻地解开里衣,看到了发紫的淤青。

眼眸顿时黯淡,呼吸也凝重不少。

在马车上,他就发现了。

稍有颠簸,云苒就忍不住想要护住腰间,恐怕是真的伤到了。

那会他气性太大,根本冷静不下来,也没法好言好语地问问。

一想到,她特意甩开明珠嬷嬷,独自一人上山,耽搁那么久,天都黑了,还想不起来下山,心里就发慌。

她倒是一点不诧异,自己怎么会料到她和萧淮川下山的路口?

那根本不是她和明珠嬷嬷道别上山的那条道。

一句解释没有,穿着别的男人给的蓑衣,和别的男人拉着同一根树枝,有说有笑地下山。

到底真是明珠猜的迷了路?

还是她和萧淮川早就有了往来,却想瞒天过海?!

下午围场狩猎,萧淮川再次拔得头筹,猎到一只斑斓猛虎,顺手还射下数只雄鹰。

箭无虚发,收获满满。

皇上当场就将一匹汗血宝马赐予他,并允他出城御马,入夜进宫赴宴。

萧淮川欣然领命,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彼时,谢麟安还陪在淑贵妃身边,商讨及冠礼后,就得预备给云苒备及笄礼了。

淑贵妃说笑一句:“萧将军教出来的儿子,倒是沉稳话不多。一看就是闷声做大事的。”

谢麟安当即告辞。

他可不想萧淮川大事做到宸王府上。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凌波寺前,他只见到明珠嬷嬷守在山门,急得团团转,说好一个时辰,可苒儿根本没有下山。

他绕着山头转了一圈,在另一条道,见到了御赐汗血宝马。

萧淮川那点心思,只怕就差写面幡旗,迎风挥舞了。

如此一想,谢麟安替人擦药的动作,不由得重了几分。

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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