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威胁,你去跟他说两句话,可能他就同意了。”
莫焉伸出手,轻轻地将盖在她头上的大手移开,然后从那只大手中抽出毛巾,动作轻柔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侨宴崎一脸疑惑地看着莫焉,不解地问道:“这人我认识吗?”
莫焉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侨宴崎的问题,而是带着侨宴崎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站在门前,莫焉并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特别有礼貌地轻轻敲了敲门。
房间里,原本正忙碌着什么的耿秋听到敲门声后,浑身一震,他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迅速将桌面上的镊子和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接着,他又匆忙盖好瓶塞,将一瓶血红色的液体紧紧地捏在手心。
做完这些之后,耿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侨宴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耿秋的那张脸上。
然而,耿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侨宴崎,随后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一旁的莫焉,并露出一个温柔迷人的笑容说道:“大美女,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血,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
莫焉接过瓶子,瓶塞处还残留着几滴被鲜血染红的痕迹。
她抬起头来,看着耿秋的手心,发现那里已经被仔细地包扎好了伤口。
“笑得太假了。”莫焉毫不客气地揭穿了耿秋虚假的面具。
这时候,侨宴崎突然开口说道:“你是 y 国的王子?”
他又说:“你父亲姓侨。”
侨宴崎的话让耿秋吓了一大跳,他的心跳瞬间变得极快,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讨厌自己吗?
为什么不先验个 DNA 就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呢?
还是因为自己姓侨,所以哥哥担心自己会回去抢夺侨氏集团?
仅仅是这短短的五个字,耿秋的脑海里已经涌现出了无数种可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承认,可是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些期待。
“我父亲是姓侨,所以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侨教官?”
话一出口,耿秋就立刻后悔了,他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很想告诉哥哥,自己绝对不会和他争抢侨氏集团,他只是想找到自己的亲人,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而已。
然而,这些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耿秋感到无比的紧张和纠结,他害怕自己的解释会被误解,更害怕因此而失去与哥哥相认的机会。
“你父亲叫侨兵,是侨家的分支,你是怎么跑到y国当起了王子,难不成是你母亲跑去y国,做起了他们国主的小妾了?”
饶是莫焉也不由的咂舌,觉得侨宴崎太过于毒舌了。
果不其然,只见耿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他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庞此刻更是如同一座冰山,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气。
即便是那个所谓的侨家分支的身份仅仅是一个虚假的谎言,但在耿秋心中,侨宴崎也绝对不该用如此卑劣的言语来羞辱自己。
“和你有关系吗?侨教官是不是管太多了?”耿秋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侨宴崎轻笑一声,他的眼神却犹如一把利剑,无情地刺入耿秋的心底。
“是和我没有关系,但你身为 y 国的王子,却来到我们华国的军校上学,而且你从未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我身为华国的军人,有权对你进行调查。”
侨宴崎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与压迫。
“怎么?侨教官是要对我严刑拷打吗?”耿秋嘲讽道,“你是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侨宴崎嗤笑一声:“今天发生的事情,你敢说不是你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要战便战,我们华国是不想打仗,而不是不敢打仗!”侨宴崎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耿秋的眼睛逐渐变得猩红,宛如两颗燃烧的血宝石,死死地盯着侨宴崎,手指用力地掐在手心里,仿佛要将掌心掐穿。
由于太过用力,指尖甚至把他刚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掐出了血,鲜血慢慢渗出,染红了白色的丝巾。
然而,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手。
“哐当。”
原来是莫焉进浴室洗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玻璃门,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打破了侨宴崎和耿秋之间那紧张到几乎凝固的气氛。
“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要打起来?”
莫焉一边若无其事地拿起之前擦头发的毛巾,动作优雅地擦拭着双手,一边面无表情地调侃道。
尽管她的嘴里说出了抱歉的话语,但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抱歉的神情。
耿秋则扬起下巴,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沙发上,宛如一位高贵的王子般,散发出一种优雅的气质。
“哼,我可不敢,要是真打起来,等会儿侨教官恐怕就要去告发我一个袭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