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人是故意安排进来的,还是巧合?”
古意不解,“什么意思?”
侨宴琦轻笑,“你说,要他是被故意安排进来的,他是希望我查他呢?还是不查呢?”
他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可能性。
假设,他弟弟不仅没死,反而被那个毒鸠给收养了,认贼作父。
在假设,他弟弟被毒鸠安排进蓝天学校,设计与自己相遇,他看到那张类似于母亲笑容的脸必定会查。
只要查出这人是他亲弟弟。
那……
假如他和毒鸠的感情很好,那兄弟成仇的机率会有多大呢?
毒鸠呢?他们图什么?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场乌龙,他根本就不是弟弟。
只要确定他是弟弟,便无法解释他当年是怎么从毒鸠身边逃走。
又是如何平安长大……
不管结果如何,查是一定要查!
耿秋缓缓褪去上衣,那具身躯之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道伤疤,有的细长如线,有的狰狞如抓痕。
他看着镜子中眼前的自己,温柔的眼睛微微弯起,“哥哥,你猜到我了吗?”
他闭上双眼,开始哼唱着一段音乐。
“让我猜猜,你开始好奇我了对吗,你会想要我这个弟弟吗?”
耿秋打开浴霸,冰冷的水打在他的身上。
那场近身搏击课程,他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见到了他。
“哥哥,你说老天是不是站在我们这边呢?”
“真是可惜了,我看中的玩具你似乎也喜欢的紧。”
他想起那天双手抱胸倚靠在车上的莫焉,那天的阳光洒落在她的发尾。
完美的脸庞和身材像是一只安静的洋娃娃,她闭眼不说话的样子可真是好看啊。
“哥哥,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玩具,你是哥哥,把玩具让给弟弟不过分吧?”
他哼唱着下半段音乐,细长的指尖带着一行水渍,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圈。
“那么你呢?我的小玩具。”
“从你身边人入手,你是打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他监视我呢?”
莫焉躺在树上那天,几个男人对着她毕恭毕敬。
刚好那天,他的课程是狙击。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小玩具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发现,这几个人身手和能力都如此不平凡。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他们都是孤儿。
“所以,我的小玩具,你是洪门的人,地位还不低?”
……
夜晚,天空繁星点点。
“大小姐,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张妥一只脚玩弄着一颗小石子。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破旧的短袖和褪色的牛仔裤,脚上的帆布鞋不知多久没洗了,上面蒙着一层灰。
“他不知道从哪里查到我地下场的身份,居然要我给他卖命。”
莫焉依旧躺在树上,揉着小蛇的肚子帮它消化消化,沈妙带的两个鸡腿都被它给吃光了。
要不是她阻止,骨头都差点被啃了。
“你收了多少。”
张妥嘿嘿嘿地笑道:“我收了一千万,这小子的钱可真好赚哇。关键是他还求着我赚。”
她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张妥闻言一怔,忽然抬起眼皮,用着泛黄色的眼珠子看着树上的女子。
“他奶奶的,我就说这个丢粪基的不安好心。”
莫焉低头俯视着张妥,一只手优雅地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没关系,钱你拿着,既然叫你给他卖命你就跟着他。”
“带机灵点,不要真把命给卖了,该跑的时候跑快点。”
她一只手懒洋洋的搭在树枝上,“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倒是很奇怪,他似乎有些把我当做他的私有物。”
“但是他明明没有做太多过分的行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耿秋给她的感觉。
就像是一只俯视着她的老虎,而她,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定位呢?
张妥摸了摸不太灵光脑子,“我要做什么吗?”
“你跟着他,无时无刻跟着,不管任何时候,我都要掌握他确切的消息。”
他搓了搓双手,露出一副奇怪的样子,“那小子就是花钱给自己买个监视?”
监视?
莫焉灵机一动,她想到一个可能性,不过还有待验证。
“毛爷爷有给你们发布什么任务吗?”
张妥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门主让我们听您的,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们进入蓝天营。”
莫焉嗯了一声。
“你先下去吧。”
张妥闻言拱手退下。
莫焉拍了拍小蛇的头,“小蛇,去找侨宴琦。”
听到主人的命令,小蛇立刻弓起上半身,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般。
它在莫焉的手掌心中灵活地转动了一圈,然后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发出一阵"嘶嘶嘶"的叫声。
那声音似乎带着某种特殊的频率和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