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来到了那个熟悉的铁匠铺,还是那个女孩,不同的是没有往日的表演用的粉裙,只有那之前在墙上看到的鬼渊旁边打铁专用的围裙,就像做菜用的裙子一样,只不过比那裙子看起来更加具有保护性,想必是为了防止打铁时火星飙出来沾染到身上。
今天依旧不见她老爹的身影,看来羽裳去青楼卖艺是有道理的,三天打鱼两天……不,三天晒网,这样的爹能要吗?羽裳又不是什么某唐氏三十岁转生,肯定要有谋生路。
铁匠铺生意差,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自己的身材……不不不,是自己的歌舞之长来表演,赚取生活费。
我静悄悄的走到她身后跟她打了声招呼,我知道,她听的见,但肯定不会回答,因为打铁是需要全身贯注的。
我看向那把剑胚,说是剑胚,其实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剑胚,只是个雏形,然而经过了羽裳一天的捶打锻造,已经近乎能看见是剑形了,接下来应该就是以各种金属融合锻造,成为合金剑身,这种剑身通常刚而柔,折而不断,我觉得挺适合十郎。
一整天,我没有练剑,都在帮羽裳,很快天空泛起一丝橙光,我知道,这天过去了,我也要回去了,临走时,羽裳没有在铸剑,而是跟我道了别,她看起来有些不舍,我也有些不依,但一想到明天还可以过来,这种感觉就烟消云散了。
回到宫内,天已经彻底昏黑,但以我练剑多年的眼神,一眼就看到在拐角悄悄咪咪看着我回来的飞刃小荷二人。
我没有理他们,而是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就躺在床上渐渐睡去。
我又做了个梦,不记得其中内容,但记得这个梦跟昨天一样美好。
这是拜托羽裳铸剑的第三天,依旧八点起床,依旧洗漱,两人队伍却多增加了一位少年,穿起来比较寒酸,似乎是个平民,但一想到小荷总是跟这些人在一起,也就释怀了。
我照常出门,照常去铁匠铺,照常没看到羽裳她老爹。
这种生活让我练了十四年剑的我竟有些向往,不想倒回去以前了。
第四天,我在她身旁,她在我身边,剑身锻造完成。
第五天,她在我身旁,我在她身旁,准备两天磨一剑,这对于整个锻造界来说都是炸裂的。
第六天,我俩站在铁砧旁进行磨剑与最后的抛光。
第七天,最后一天,我醒来了,太阳刚升起,比这个星期起的都要早,但没有练剑,我去喊醒了十郎,准备和他一起去羽裳那拿他的剑,至于那把鬼渊,我觉得有没有已经无所谓了。
熟悉的小巷,十郎有些疑惑。
“九哥,这一个星期锻造的剑能行吗?”
“怎么会不行?那可是有我的一份力。”
“啊这,这几天我没有在宫中看到你是因为你来这里帮我铸剑了?”
“就问你要不要吧?”
“你这剑要是锋利的我肯定要。”
“她羽裳一个开铁匠铺的还能卖你生剑胚子吗?”
很快,在我两的吵闹声中来到了羽裳的铁匠铺这边。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杂乱的铁匠铺中寒光凛冽的剑。
通体为银白色,长三尺,剑护手上铭刻着两个字,名曰“黄泉”。
黄泉剑就此诞生。
“你看这剑,就问你是不是削铁如泥?”
十郎拿起黄泉,随意挥了几下,剑鸣声非常轻盈,剑似乎也不重,属于轻剑类型,能够杀人于无形。
“嘿,我就说不错吧?”
“确实不错,宫里的铁匠也没有这种水准,谢谢九哥啦!不过这样一来我有剑对练,而九哥你没有剑与我对练,会不会太吃亏了?”
“无所谓,有没有趁称手的剑都一样,况且我也不需要太努力练剑了,拿了剑你就先走吧,我还有话要跟羽裳讲。”
“……”
“算了,九哥你自己努力吧,争取今年带个皇子……”
突然,说时迟那时快,小荷出现了,还一把手捂住了十郎的嘴,只能说这小妮子是不是偷偷练轻功了,连我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