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和他的父母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为了让儿子早日抱得美人归,吴有的母亲马利贞对尤雅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关心。她不仅亲自打电话询问尤雅烧伤的细节,还利用自己离休老干部的身份,安排了一辆红旗轿车,将尤雅接到了市人民医院的烧伤科进行治疗。同时,她还给儿子吴有请了三天假,让他全心全意地照顾尤雅。
尤雅的烧伤,让吴有心疼不已。他知道,自己没有高学历,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工,能够娶到像尤雅这样貌美如花、又有文化的女孩为妻,那简直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尤雅的端庄秀美、温柔贤惠、善良豁达、诚实稳重以及勤俭持家,无一不让他心动。然而,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意。
吴有心想,这次机会难得,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认真表现。他有四个兄弟姐妹,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到大,他从未离开过父母的身边,受尽了宠爱,一直都是被别人照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照顾别人。
但这次,他要照顾的是自己心爱的人尤雅,他打心底里高兴。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任劳任怨,做到周到细致,让尤雅满意。在医院的病房里,吴有默默地注视着尤雅。他看到她烧伤的部位被绷带紧紧包裹着,心中一阵刺痛。他想,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承受这一切痛苦。
病房里的空气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到有些压抑。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吴有静静地坐在尤雅的床边,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尤雅此刻一定很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他希望自己能够给她带来一些温暖和安慰,让她知道,他会一直在她身边,支持她,照顾她。
一日三餐,吴有倒是能够按时送到尤雅的手边,可对于端茶倒水,早晚梳洗等护理就笨手笨脚不尽人意了。
比如,他为尤雅剥苹果,把皮削完,肉就所剩不多了。尽管如此,受不得别人半点恩惠的尤雅对吴用的照顾还是心存感激。
三天后,尤雅的烧退了,肿消了,创伤有了明显好转。
主治医生说:已无大碍,可以回家一边打针吃药,一边休养恢复。
尤雅回家后,遵照医嘱,每天要打两针,换一次药。
吴有一边坚持上班,一边按时送尤雅到医院打针换药。
为了顺利完成接送尤雅打针换药这项重要任务,这天上午,吴有特意向厂里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然后便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去接尤雅前往医院打针治疗。
而当忙碌完一整个白天的工作后,下午下班后的第一件事依然还是赶紧往尤雅家里赶。从厂里到尤雅家中,如果选择骑自行车的话,则大约需要花费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为了尽可能地节约时间,吴有总是凭借着自己最为精湛熟练的骑车技巧以及最快的速度在马路上疾驰而过。哪怕现在正值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数九隆冬之际,但由于每次到达尤雅家门口时,他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所以也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寒冷。
八十年代初期,国家才刚刚开始实施改革开放政策,那时的整个国家都还比较贫穷落后,各个单位所拥有的公有福利房数量相当有限,通常情况下,这些房子只会分配给那些家住在乡下农村地区的未婚青年职工们。至于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年轻干部和职工们,则必须要等到结婚之后,才能够去申请属于他们自己的独立住房。
尤雅住在父母家里,家在四楼,不高也不低。平时倒不觉得,但对病人来讲,犹如登天之难。
尤雅伤在脚上,行走不便,自然上下楼梯进出医院都需要吴有背上背下,背进背出。
每次,吴有到尤雅家里,水都不肯喝一口,二话不说,只匆匆地抹一把脸上的汗,背起尤雅就走。
吴有力量够大,但就是不会背人走路。开始,他只顾自己方便,不管尤雅舒不舒服,挺直腰杆行走,这样,尤雅伏在吴有的背上,没有一点安全感,感到随时都有坠落深渊的风险。
尤雅有点生气,嗔怪道:“你会不会背人啊?”
吴有不以为意,只顾背着朝前走。
“你就不晓得背人要低着头弯着腰走?”见吴有没什么反应,尤雅拧了一下吴有的耳朵,又责怪了一句。
“呵呵,雅雅,别生气,我马上改正。”吴有一边答着话,一边照尤雅说的改变了行走的姿势,顿时,尤雅感到舒服多了。
第二次躺在吴有的背上,尤雅又感到了一种新的不适。那种她以前从未近距离闻过的男人的浓浓的汗味,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直往她的鼻孔里钻,使她头昏目眩。
尤雅是那种讲卫生到近乎洁癖的女人,对任何异味都敏感。
刺鼻的气味不停地往鼻孔里钻,尤雅难受得几乎要拒绝吴有背她。
但是,话到嘴边,她咽了回去。因为,她突然明白,一个伤病员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是无法拒绝他人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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