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安安找不到我会哭的。”
她现在也不是真的一点人情道理都不懂,既然侄媳妇不让自己送肉过来,那她以后也不来走亲戚了。
虽然这些招牌菜真的很好吃,楚迟遗憾的眨了眨眼睛。
但是不能占亲戚的便宜啊,安安说的。
唉。
有脑子了可真不好,总是会有这么多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抱起自己的幼崽,随着热情老嫂子的脚步,刚走到楼梯口的位置,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李氏一听到流里流气的声音就知道坏了,一定是那些个杀千刀的地痞流氓,跑过来找事儿要钱了,于是赶紧的就冲下楼去。
“谁敢到老娘的场子上来闹事儿?!”
人未到声先至,就怕那些个不要皮不要脸的东西,别再伸手把她男人孩子给打了。
三两步的窜到楼下大堂仔细一看,还好还好,都还没有动手,自家这边也没有挨打的。
店里的客人们都已经被撵走了,就剩下张家人和店里的几个伙计,气愤的拿着菜刀锅碗瓢盆啥的,在与那群泼皮无赖对峙。
张大富看到媳妇儿过来了,习惯性的凑到她身边,一脸焦急的说道。
“孩儿他娘,刚才他们说……”
李氏伸手把丈夫拽到一边去,迎面对上那些个杀千刀的玩意儿,高声斥骂。
“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找事儿的时候就没出去打听打听老娘的底细?
我是咱们镇上李家镖局的老姑奶奶,李家镖局的镖头是我亲大哥!你们敢跑到这里来收头钱,当心回头就被打断了狗腿!”
年轻的时候她就泼辣的很,在没嫁给张大富之前,作为家里唯一的闺女,那也是被爹娘兄弟们给捧在手心里的存在。
嫁人了之后,跟娘家同一个镇子上住着,那腰杆子也是硬气的不得了。谁不知道张记酒楼,是李家镖局罩着的?
张大富虽然一家子死的就剩他自己了,但是人媳妇儿娘家给仗腰子啊。平常这十里八乡三镇五街的,哪个会想不开的来张记酒楼里闹事儿?
诨号王大疤拉的王二九,看着这窜过来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张家老娘们,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哈哈哈,我说老李婆子,你拿你娘家吓唬了哥几个这么些年,这回可算是要栽坑里去了吧?
看在要收你们银子的份上,我就好心好意的再给你报个信儿。
你娘家这会儿呀,他们自己都护不住自己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你这盆泼出来几十年的水?”
李氏一脸的惊疑不定。
“你这话啥意思?”
“好心的意思呗。不知道李家这回是踢到哪路神仙的筋上去了,听说损失那叫一个惨重哟!你大哥八成这会儿已经断气了,你还敢把他抬出来吓唬老子呢?啧啧啧……”
他笑的相当欢乐,那两块有自我意识的大板牙,时不时的就蹦出来晃一晃,把跟在后面下楼来的楚迟给看的,眉毛一蹦一蹦的难受。
即使是站在人群后面,也让她看清楚了那一群歪瓜裂枣,长相是有多么的随心所欲。
疑惑的皱着眉头,暗自嘀咕了两句。
“明明都是两颗大板牙,为什么芳芳她们养的兔子那么可爱,这货就长这么丑?”
“丑!”
林婠婠的审美一直跟母亲保持着同一频率。看了那个人形兔牙怪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扭过小脸一头扎进母亲的肩颈窝里,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而听闻噩耗的李氏,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的摔倒,被紧紧跟在身边的张萱娘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
“娘!”
她担忧的叫了一声。
右手抱着儿子,左手搀着老娘,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张萱娘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了。
外祖家里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她男人还跟着舅舅们在外头走镖呢!
“少他娘的在老子跟前哭哭啼啼的,不好使!废话也甭多说了,叫你们掏银子就赶紧掏银子。按你们家的人头收钱,不论大人孩子一个人五十两。”
他身后的那群乌合之众闻言,眼睛里都闪过了贪婪的绿光。
哈哈哈,这回他们小青帮是要发了呀!
所有在这一片混的都知道,张记酒楼生意有多好,手里头指定是有不少银钱的。可是以前有李家镖局护着,他们即使眼馋的要死,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可是现在么,李家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得了张家?
可不就是得便宜他们了吗?
还得是老大厉害呀,先一步得到消息,他们才能先过来吃肉。那些消息不灵通的货,就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捡骨头啃了。哈哈哈……
“给钱!”
“赶紧掏银子!”
“对,动作麻溜儿的。”
“再磨蹭,老子回头就把你这破店的招牌给砸了,哈哈哈……”
那一群号称江湖好汉,实则就是一帮子地痞泼皮的下三滥们嘻嘻哈哈的,你一句我一句,成功把他们自己送到了楚迟的手里去。
本来她是没看明白这群人是想干什么的,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