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此举显然是恶意诽谤八路,要让八路不得民心,失去最大的支持。
因为他们知道,缺粮少弹的八路军之所以如此顽固,几次剿灭都达不到目的,完全是依靠民众的力量,一次次化险为夷。
事实上,他们一贯如此。
每次有部队屠村,他们便会加以颜色,添油加醋将这个屎盆子扣在八路头上。
而他们,则宣称自己站在正义的一方。
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蒙蔽得了一时,蒙蔽不了一世!
城门楼上,日军翻译和广场上乔庄打扮的二鬼子一唱一和,要坐实事件的‘真相’。
实际上,当日军赶到万家镇,发现已经来迟,所有的物资被搬空,气急败坏之下,用炮轰了万家镇。
不知什么时候,城门楼上,两个日军特攻队成员压着一个身穿八路军军装的女子走上前来,正是陈兰。
日军翻译指着陈兰,对着台下喊道:
“看,这就是皇军抓获的女土八路,也是万家镇惨案的罪魁祸首,我们要相信皇军,会为我们死去的父老乡亲、兄弟姊妹讨回公道!”
“皇军万岁!大东亚共荣万岁!”
随着他喊起口号,广场上,二鬼子乔装的百姓和亲日的民众也一同喊起口号,并挥舞着手中的小膏药旗。
“皇军万岁!大东亚共荣万岁!”
“……”
陡然,陈兰一脚踹在日军翻译的屁股上,探着脖子凑到有线话筒边,借着翻译的口号继续喊道:
“打到日本帝国主义,八路军万岁!”
下边亲日的人想都没想,也学着喊道: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但话一出口,就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普通民众也反应过来,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接着继续喊。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八路军万岁!”
喊了不过两遍,声场已经盖过了先前。
日军翻译本是个文官,虽然是个男人,但比起陈兰这个侦察兵来说,身体素质差了一大截。他险些被陈兰一脚踹下城门楼,本来就心有余悸的他,此刻听到山呼海啸般的口号,瞬间冷汗直冒,一把夺过有线话筒,歇斯底里地喊道:
“肃静,反了你们!”
他恶狠狠地看着陈兰,随即扬起手,狠狠地向陈兰脸上扇去。
啪!
日军翻译的手臂被山本一木抓住,山本也有些恼怒地对前者说道:
“够了!”
闻言,日军翻译才悻悻停手,随心有不甘,但也不敢有所武逆,只得对山本一木顿首示意。
经此一闹,广场上的民众情绪有些高亢,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纷纷有些期待起来,期待日军再次在擂台上出丑。
但当切磋正式开始之后,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见七八个身穿白裤白褂,腰间系着三寸宽黑腰带的日军整齐划一地走了上来,头上还带着白色的玉碎带,上边有着象征膏药旗的图案。
几个日军武士表情严肃,走到擂台的一侧边缘,整齐划一地跪地坐下。
见状,刚才还有些情绪高亢的民众,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愣是没一个敢上擂台。
谁都知道,日军的钱没有那么好拿,普通人知道自己的斤两,有功夫的却抱着观望的态度,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
日上三竿,场上有些静谧,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喧嚣。
面对气势汹汹地日军武士,民众或许是由于无人敢于应战而羞愧,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个个耷拉下脑袋,无精打采。
看到此情景,莜冢义男哑然失笑,带着轻蔑的口吻对着山本一木说道:
“山本君,看来支那人的勇气,很让人失望啊!”
山本一木对着莜冢义男一顿首,道:
“将军,请不必担心,支那人需要的只是一个引子,就像羊群,需要一个带头进入屠宰场的领头羊!”
说完,山本一木对着旁边的一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
“我来!”
只听得人群中一声呐喊,像是炸雷响起,让民众这潭死水重新激荡起来。
人头攒动,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跃上擂台。
男人约莫四十多岁,鬓角有些花白,身材虽然矮小,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稳稳当当,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但民众哪里知道这个,看男人那瘦小的模样,以为是饥不择食,前去送死的,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
隐藏在民众当中的亲日分子也见缝插针,瞅准了时机,喊道:
“爷们儿,好样的!”
“加把劲,不能丢咱们脸!”
“……”
亲日分子气愤烘托的恰到好处,民众的情绪被逐渐带动起来,纷纷为擂台上的男子加油呐喊。
男子满脸的笑意,一边冲着四方的民众抱拳,一边喊打:
“老少爷们,本人王老五!我先给咱们试试水,赢了,一百大洋到手,输了,诸位也别怪在下!”
闻言,台下有人喊道:
“爷们,你敢上去,就是一条汉子!”
“就是就是,即便输了,我们也佩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