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和他们拼了!”
所有村民在院落里边寻找着趁手的武器,有拿棒子的,有找见一柄粪叉的,有寻来半截青砖的,而后众人守在了院门和墙头里边,只要土匪一进来,他们便拿起手中的东西招呼!
七八个土匪悉悉索索走到大门口,停下脚步,对着院子喊道:
“老乡们,你们出来,咱们好好谈谈!”
“谈你马勒戈壁!”
张大有大骂了一句,而后搬起一块五六斤重的大青石,一使劲,就扔出了墙头外边。
“啊!卧槽你大爷,砸老子脚上了!”
墙外边传来一声惨叫,但是回应他的是更多的石头与半截砖。
一时间,门外巷子里的土匪被砸的哭爹喊娘,有些手忙脚乱。
“马勒戈壁,给老子打!”
门外传来一声怒喝,而后就听见三八大盖与歪把子的声音响起,子弹穿透木头做的大门,打在院子里边!
一瞬间,木屑纷飞,数个村民躲避不急,被子弹击中,倒在地上哀嚎。
“快!所有人后退!”张大有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但是先前扔出去的砖头瓦片激怒了这伙土匪,土匪不打完枪里的子弹誓不罢休。
且,土匪没有只射击一点,他们知道村民定然在门后边埋伏,所以在门外边,呈扇形对着院子里不断射击。
“快,其他人赶紧躲到屋子里边!”
对此,身为农救会会长的张大有无能无力,只能指挥着村民躲避着子弹,安排妇女孩童老人进屋里边躲避子弹。
不出片刻,木头做的大门已是千疮百孔,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土匪知道村民没有了子弹,也没有了顾忌,鱼贯跃入院子里边。
农救会的汉子见状,抄起手里的棒子与叉子就冲向了土匪。
但是他们哪里是拿着枪的土匪的对手,枪声响起,不断地有村民倒下,就连张大有大腿上也挨了一枪,最后时刻被一个村民拽进了屋子里边!
此刻,所有人被土匪围在屋里边,陷入了绝境。
子弹打在民房的门窗上,村民躲在屋子里边,抱着头死死地蹲在地上。
为首一个土匪抬手示意射击停止,而后走上前来,踩着一个被子弹击中,还苟延残喘的村民的头颅,对着屋内喊道:
“老子改变主意了,决定放过你们里边的娘们,让她们出来吧!”
“呸!”
屋内,张大有唾骂道:“透你娘,疙泡东西(晋西北骂人方言,指没长成人的胎儿)!”
土匪也不恼怒,而是举起了手中的三八大盖,对着身下的村民胳膊,一刺刀就扎了下去!
“啊!”
地上的村民嘴里边发出惨叫,听的屋内所有人一阵揪心,不少人都捂住了嘴,潸然落泪。
“你们要是不同意,老子就一个个挑了你们!”
说着,他转动手里边的三八大盖,刺刀在村民的伤口不停地搅动着。
村民的惨叫更甚!
“马勒戈壁!”
听到土匪虐待村民,张大有眼睛都红了,不顾其他人的阻拦,猛然推开屋门,踉跄的走出屋外。
“透你妈,有本事朝你爷爷我来!”
说着,农救会仅余的几个汉子也跳出了屋门,手拿着木棒,虎视眈眈的看着院子里边的土匪。
土匪的小头头轻笑,村民虽然气势汹汹,但是一切在子弹面前都是徒劳的,苍白无力的,只要枪在手,他们完全不怕这伙土棒子。
“嘿嘿,你小子也算是条汉子!”
土匪小头头举起了手中的三八大盖,对准了张大有。
“可惜了,你是农救会的人,和土八路穿一条裤子的,老子可不能留着你!”
说着,他拉动抢栓,将子弹推上了枪膛。
张大有一口钢牙咬的咯吱作响,他要是不是腿上挨了一枪,此刻行动不便,非得上前给这土匪一下子。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恶狠狠地盯着土匪小头头。
土匪看到眼前这个村民被枪指着脑袋,非但没有丝毫的枪恐惧,反而越发的愤怒,当即也恼羞成怒,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咻!
陡然,就在土匪小头头欲开枪的瞬间,院子里响起一道破风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刹那间,土匪小头头的脑袋上飙出一股鲜血,再看他头颅上,赫然出现一个小拇指大小的血窟窿,鲜血汩汩而流。
土匪小头头面容呆滞,身体晃了晃,而后怦然倒地!
“卧槽!”
余下的土匪惊呆了,急忙转过身,枪口对准了黑暗。
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倒地土匪的伤口,很明显是子弹穿透造成的,但是哪里来的子弹?
他们完全没有听到枪响,只听到‘膨’的一声,土匪小头头的脑袋上就出现一个血窟窿!
刹那间,院子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只余下浓重的呼吸声。
恐惧在土匪之间蔓延,每个土匪都噤若寒蝉,浑身被冷汗湿透了。
就连张大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