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翁颤颤巍巍,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山猫子的脑袋!
而现在土匪一个个神情激动,围着土炕看热闹,完全没有人发现张老翁。
方才张老翁被一脚踹的昏死过去,所有人认为他一时半会儿爬都爬不起来,即便爬起来,一个八旬老汉,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还是狗头军师眼角的余光撇到了不对,继而脸色大变,情急之下,使劲推了一把身边一个看热闹的土匪。
呯!
与此同时,张老翁扣动了扳机,屋里边火光直冲屋顶,响声震天!
要知道,短火铳的枪管虽然短,射程不理想,但是近距离的威力完全放大了,再加上枪管短,不怕炸膛,张老翁装的火药可要比长火铳多得多,这一枪威力注定不小!
瞬间,被狗头军师推出去的土匪被数十颗铁砂击中,皮肉破烂,筋断骨折,巨大的力道让他身体横飞,径直撞向了炕上的山猫子。
这一枪的威力,窥见一斑!
屋里边,所有土匪一缩脖子,燥热的血液瞬间冰凉,一个个如坠冰窟,寒气从脚底直逼天灵盖!
尤其是山猫子,正要上手,被这一声巨响一惊,突然又飞来一具破烂的尸体,吓得他瞬间就一哆嗦,眼前发黑,萎了!
一时间,屋里边噤若寒蝉,落针可闻,寂静的有些可怕。
“妈了个巴子的!”
良久之后,山猫子率先反应过来,双眼怒目圆睁,一手抓着裤子跳下了土炕,一手掏出了王八盒子,几个跳跃便来到了张老翁面前。
“老嘎嘣儿死的,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山猫子举起王八盒子,一下一下砸在张老翁头上。
“不要打我爷爷,我什么都听你的!”花儿衣衫褴褛,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但是山猫子置若罔闻,眼中充满了暴戾,神情凶狠至极。
几下下去,张老翁奄奄一息,头上鲜血淋漓,流淌了一地。
见状,山猫子才缓了一口气,没有在出手。
“把这老嘎嘣死的弄到戏台院子里边!”
闻言,两个土匪抬着气若游丝的张老翁,向着戏台院子走去。
山猫子再次将花儿扔上土炕,却没有了动作,酝酿了良久之后,最终只能狠狠地给花儿两个大耳光子。
“老嘎嘣死的,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山猫子恶狠狠地说道,走下了土炕,来到了屋门口,咣当一脚将木门踹掉,而后大步向着戏台院子走去。
屋里边,几个土匪面面相觑。
“军师爷,二爷怎么就这么走了?正事儿还没办呢!”一个土匪出声。
狗头军师一拍手,叹息道:“哎呀,估计二爷刚才被惊到了!”
“会不会……会不会是萎了?”
“妈的,你小子不想活了!”狗头军师一下打在出声土匪的头上,警告道:
“这要是让二爷听到你这么说,非要宰了你小子不可!”
瞬间,这名土匪也赶紧捂上嘴巴,噤若寒蝉。
这是证明一个男人最原基本的证据,任何男人都不愿让人知道自己不行,正如军师所说,这要是让二爷知道自己这么说,恐怕活不过今晚。
跟了山猫子这么多年,他知道山猫子的手段有多么残忍,杀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微不足道!
花儿衣衫褴褛,眼神涣散,六神无主,躲在炕上的角落里独自哽咽着。
一个秃头土匪看到貌美如花,人如其名的花儿,色心大起,搓了搓双手,就像炕上爬去。
可是当他刚爬到了一半,就被狗头军师抓住脚踝,拉下了地。
“马勒戈壁,这可是二爷看上的女人,你他娘的不想活了!”
狗头军师抓住这个秃头土匪,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帖子。
他看着皮肤娇嫩欲滴的花儿哭的花枝欲颤,我见犹怜,心里也升腾起一股邪火,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一挥手,对着屋里边的秃头土匪说道:
“把这个小娘们看好了,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二爷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说罢,狗头军师扭头向戏台院子走去。
闻言,屋里边色令智昏的秃头土匪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头脑清醒了许多。
……
戏台院子里边,十数名土匪手拿三八大盖还有两挺歪把子,将张家湾的村民围在中央。
篝火升腾,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面庞,神态各异。
火堆里边,张老太的尸体早已经蜷缩成一团,只能依稀分辨出人形,油脂被火焰炼出,灼烧的吱吱作响。
陡然,两个土匪抬着张老翁走了过来,将其扔在了村民当中。
村民当即将张老翁围了起来,为其包扎张口,但后者毕竟年事已高,受如此重的伤,眼看着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快要不行了。
“挨千刀的土匪,将张大伯打成这样!”
“透他娘的,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参加八路军,灭了这帮狗日的!”
“……”
村民看到张老翁的惨状,一个个义愤填膺,若不是手无寸铁,恐怕早就和土匪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