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三娃的话,张老二猛然回头,只见到身后黑暗中人影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就迎着他刺过来!
噗!
张老二终究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丝毫的战斗经验,瞬间就被三八大盖上尺许长的刺刀捅了个透心凉!
噗!
那个土匪一刺刀下去,满脸的快感,似乎觉得不过瘾,拔出刺刀都刺了一刀!
张老二满脸的痛苦之色,嘴角溢出了点点的猩红血迹。
但他没有倒下去,咬着牙,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举起了手中的火枪,对准了刺他的土匪的脑袋瓜子!
呯!
土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亮起惊天光芒,炸雷般的响声震得他耳朵嗡隆作响,同时只觉得整个面庞传来剧痛,而后便昏死过去。
呯!呯!
张老二与土匪双双倒下!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山猫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卧槽,小兔崽子!”
狗头军师只觉得捂着张三娃的手掌一痛,被后者瞬间咬下去一块皮肉。
“二大伯!”
张三娃挣扎着,想要挣脱狗头军师的束缚,但确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发出一声悲喝,继而又大喊道:
“来人呐,土匪进村啦!”
“透!老子送你去见他!”
狗头军师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手中的利刃寒光闪过,瞬间就割开了张三娃的喉咙!
瞬间,张三娃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脖颈间喷涌而出,在寒夜里冒着腾腾的白气!
早已倒在地上的张老二此刻还有些意识,看着抽搐着的张三娃,眼角流出了泪水,想要说着什么,只是嘴中涌出了几大口鲜血。
山猫子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在一开始行动的时候,几名土匪也在就按照事先计划好的,绕到了村口秸秆垛的后边,准备偷袭秸秆垛里边的暗哨。
所以在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土匪手里边,缺少对敌经验的张老二瞬间就被袭击。
不过这张老二也是条汉子,被捅两刺刀,愣是一声不吭,举起火枪反杀了捅他的土匪!
山猫子挥挥手,指挥身后边的土匪赶紧进村,枪声一响,必定惊动了村里边的农救会,要是被农救会抢占了先机,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拿下张家湾了。
不过,他早就事先安排了十数名土匪,埋伏在参加农救会的村民家门口。
先前,张三娃一声枪响将所有农救会的武装力量惊了出来,所以山猫子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哪家有农救会的武装力量。
“挨刀的三娃子,老子今天非给他熟熟皮!”
张大有从村里边一间民房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还一边往身上套着棉衣。
一位形体消瘦的中年妇女走出了屋门,冷冽的寒风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呼了一口热气,说道:
“孩儿他爹,这么晚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情?”张大有冷哼一声,为让自己的老婆安心,继续道:
“我看八成是三娃子的皮痒了!”
“你和孩子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张大有穿好了棉衣,推开院门,向外边走去。
可是他刚迈出去两条腿,就听到身后边有动静,一扭头,就看见一把枪托劈头盖脸砸下来!
呯!
枪托径直打在张大有的头顶,巨大的力道让他摇摇欲坠,紧接着又是一下,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张大有的老婆刚要转身回到屋里边,就听到两声闷响,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敞开的院门。
平日里,张大有离开都会拴上院门,但是现在院门敞开,还有异常的动静发出,让她十分疑惑。
她壮着胆子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喊:
“孩儿他爹?”
还未容她走到门口,两道人影就冲了进来,吓得张大有老婆发出一声尖叫。
“卧槽,这死娘们!”
一个土匪被张大有老婆吓了一跳,而后举起刺刀就捅了过去。
噗!
张大有老婆的尖叫声瞬间戛然而止,如掐断了脖子的鸭子,而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真他娘的下手没轻重!”
另一个土匪骂了一句自己的同伴,抱怨他下手太重,继续道:
“等到咱兄弟享受完了,再杀她也不迟啊!”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张家湾很多的民房里边,农救会二十多人瞬间被土匪控制,死的死,伤的伤。
没多长时间,张家湾六十多口子就被山猫子等人赶到了村子里边的戏台院子。
此刻的戏台院子周围插满了火把,院子中央还点起一大堆篝火,照的这里亮如白昼。
可以看到,张家湾这六十多口人里边,只有二十来人是壮劳力,其余之人全是老幼妇孺。
土匪门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椅子,放在篝火前,山猫子坐在上边。
看着村子里边的男女老少,狗头军师晃着手里边的王八盒子,颐指气使地问道:
“说吧,你们这里,谁是郎中,我们二爷受伤了,需要医治!”